“我說錯什麼了嗎?”
“學姐……我、我快被你弄得笑死了!”紀慈平常似乎很壓抑,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她被搞得非笑不可,笑到快流淚,整張臉都漲紅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可是很認真要複仇的。”
“我妹妹就這樣子,人很不和善,對我也很不好,她隻對男人溫柔一些,這屋子裏的所有年輕女人,她都很討厭。”
“她有病呀?”
“不,她把我們全視為情敵,嗬嗬。”
“拜托!這屋子裏有什麼男人值得她這麼拚命的嗎?”
我翻了個大白眼,簡直不能相信她說的理由。記得以前在公司上班時,也是遇到一堆這種怪女人。明爭暗鬥,沒事的人也會被亂槍掃到,給我留下的印象惡劣至極。
“嗯,別這樣,我哥可是有名的大帥哥。”她難得八卦地外加動作,用手肘碰碰我。
“不會吧?紀慈,你腦袋燒壞了嗎?你學姐我,生平最討厭花哨男人,就你哥這類型,再標準不過。”我沒好氣地大聲批評。
“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講我壞話。”忽然有個男生的聲音插進來。
“哎呀,說曹操,曹操就到。”紀慈看著我笑。
“沒人講壞話呀,句句實言。”看著來人,我還是不以為意。
“你才跟我相處一天時間,就這麼判定我,會不會太武斷了點?”
“見微知著,千古不變的定律。”
“小姐,你別冤枉我,沒看到的事情,不要下斷語。我還想留一點給人打聽好不好?”宋原森做出哀號狀。
“打聽?打聽這種事情就留給紀慈吧,壞男人在這方麵,倒不必太在意。嗯,很餓,要去吃飯了。”我準備起身往餐廳去。
“一起去。”紀慈道。
“我也去。”宋原森舉手。
“那就一道吧。”
正好我也不知餐廳的狀況,有熟人陪同更方便。
2
餐廳很大,平常很少用到大桌子,都坐在廚房師傅前麵的台子,有點日本料理餐廳的味道,這台子可以坐四五個人。大家吃飯時間也都不一定,先來後到,各吃各的。
當然也可以打包回去或是請用人送到房裏吃,這我剛剛才知道。
“你們常在餐廳吃飯嗎?還是都拿去房間吃?”等師傅做菜的時間,我隨意找話閑聊。
因為食物就快上桌了,所以異常好心情,才會找人說說話。這邊菜色不一定,今天買什麼菜就做什麼菜式。師傅精通各國美食,且常常會自己發明菜式,所以主人們大多隨意,做什麼就吃什麼,除非體質特殊,或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提早跟師傅講,他會準備材料。剛才一到,紀慈就詳細地跟我解說。
“如果我跟我妹都在家的話,我們兩個人就會一起過來吃飯,邊吃邊聊,增進感情。”宋原森答道。
“啊?你們不是都在家住?”
“嗬,我們兩個這幾天放假。不然,哪來這麼閑。”他又道。
“紀慈,你之前不是說你做服裝設計的工作,你平常都不用去公司上班的嗎?”
“不需要,現在我名氣已經大了,都在家畫草圖跟構思,隻有要挑料子或是去看版時才會出門,也是在家時間多一點。”
“真是夢幻的職業,我完全沒那天分。”
“我哥管家裏一部分的產業,做食品的,在這裏附近。”
“那主管為什麼在家閑晃?”我找碴般問他。
“拜托,我放假,放一個星期,運用特殊職權得到的,可以了吧!”他既沒好氣又無奈地道。
“哇,手卷來了。”看到吃的,我馬上不管別人在說什麼。
“他是主廚阿忠,我和哥都叫他忠叔。”紀慈介紹著,一個五十幾歲,一臉忠厚相的男人對我笑笑。
“忠叔,你好,我是暫住在這裏的閑人,叫我阿優就行了。我很愛吃,常常覺得怎麼也吃不飽,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我趕緊熱絡地作自我介紹,超乎平時的熱情。沒辦法,我這種人,大概隻對吃的東西比較熱情,其他事情就很難引起我難得一見的熱絡了。
“忠叔呀,想不到您老的魅力比我大多了,她都不大想正眼瞧我,見到您卻這麼熱絡,您真是厲害!”宋原森說道。
紀慈在一旁捂嘴笑。
“少爺,您別挖苦我了。”主廚師傅很不好意思,又轉頭去做東西。
“喂,你真的很奇怪,好吃成這樣!”
“嗯……你、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可以一次……嗯,吃八個手卷,隻是餐前!”我趕忙拿過水喝下去,差點噎死!
“小心,學姐,別吃這麼猛。”紀慈拍拍我的背。
“在這裏當然要打好關係呀,除了你們,當然就是主廚了,這樣如果平常要吃東西,可以方便點。嗯,這茶真好喝!”哦,爽啦!天堂也不過如此。
“這是調配好的花茶,味道都挺好,你可以拿幾包回去平常在房裏泡來喝,每間房都有熱水壺的。”紀慈說道。
“那等下我想打包東西回去吃,可以吧?不是也有個小冰箱嗎?應該可以帶東西回去冰著吃。”
“嗬,可以,隨便你,隻是我們的冰箱通常隻冰飲料,很少人在其他時間還要吃東西。”紀慈笑答。
“我們隻會囤幹糧,不會囤這種東西。”宋原森插嘴說。
“我比較喜歡吃這種正餐吃的東西。”
“不愛吃幹的跟甜的,這是你的喜好。”紀慈又幫我倒一杯茶。
“知我者,莫若紀慈也。”
“上菜了,吃吧。”宋原森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