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人家好害怕，你不要離開！”
“恩。”
待明神趕到白鷺鎮時，扇兒早就走了。善宗內管事的哆哆嗦嗦跪著對明神回報道：“回稟神君，別處尚且不知，方才經過清點，本鎮人口唯有一啞女下落不明，其他皆在鎮內待審。那啞女是阿滿介紹來的，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阿滿第一次如此靠近明神，和那管事的一樣哆哆嗦嗦，見明神問起，半天才道：“回…回神君，那女子並不是啞巴，是隨流民一道過來的，不知其名姓，唯知其孤身一人身世淒涼，似乎對……對世道怨憤極大……”
“哦？”
“是的……她曾說人性本惡，連神仙都……都不是東西，還說什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明神不再繼續問，轉身離去。
“多多，吃胡蘿卜！”扇兒在路邊拔了一把野胡蘿卜，塞到多多嘴裏。她本想獨自離開，因舍不得多多，又怕路途寂寞，便順手牽馬了。
“不好吃，一股酸味。”多多打了幾個噴嚏：“我要吃蘋果！”
自從扇兒變異…不，是變強後，她能夠與萬物交流了，多多自然也不在話下。
“蘋果？”扇兒詫異道：“你也太奢侈了吧，這年頭人都沒得吃呢，你一匹馬，吃什麼蘋果！”
多多道：“我不是普通的馬，我是靈馬。”
“那好吧靈馬，你說咱們該往何處去呢？”
“我也不知道。”
扇兒犯了愁。自從揮出那一記老拳後，扇兒對明神的怨恨隨著朝雲城的倒塌也一齊消散了，從今以後他和她是陌路人，孩子歸他，自由歸她，兩人河水不犯井水，老死不相往來。
扇兒一向放得下，他也不是有多重要，何必念念不忘？身為一個現代女性，大可不必隨古人被誰破了身就吊死在那棵樹上，反正也不是處了，以後可以夜夜笙簫了哦也。禁欲去死吧，人生短短數十載，隻睡一個男人太可惜了。
她會忘了他，冷漠是比恨更爽朗的報複。
就在扇兒沉浸在狗血劇場麵中被自己帥得一臉血時，多多忽然道：“我想拉便便。”
扇兒沒好氣道：“拉就是了，和我說什麼？天下都是你的便池。”
多多聽了，開始用力嗯嗯。扇兒皺眉捂鼻，就在她準備站遠一點的時候，一個幽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家的馬和你一樣沒教養，在官道上拉屎嗎？”
扇兒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居然是阿嬌：“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居然沒發現。”
其實以扇兒如今的境界，她發現了，隻是不想搭理她罷了。本以為她隻是路過，不想卻主動找上來……她可是領教過這個小姐的瑪麗蘇功力，比她的媚術還要可怕啊。
“你也有今天，終於變成凡人一個了。”阿嬌十分得意：“被男人拋棄的滋味怎麼樣？”
“十分好。我終於可以去找更多男人了，比如你家那個。”扇兒道。
阿嬌被堵住，氣急敗壞：“嗬，你就繼續自欺欺人罷！雖然我家少爺在四處尋你，你卻找不到他的！我也不會告訴他你成了凡人，想勾引少爺，做夢！他真正愛的是我，bialabila……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被人拋棄的野女人罷了！”
扇兒問：“他為什麼要找我？”
“我才不告訴你！”◥思◥兔◥在◥線◥閱◥讀◥
扇兒沒有做聲，被阿嬌狠狠羞辱一番後，又目送著她離開。多多拉完了便便，蹦蹦跳跳地來到扇兒身旁，扇兒摸摸它的頭，道：“去黑霧山吧。”
衛茗在黑霧山，這是扇兒根據氣息判斷出來的。衛茗顯然不再是那個人類銀劍王了，他體內的力量亦在慢慢覺醒，那是不比明神遜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