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也真是的,一到關鍵時刻就隱身,自己糊裏糊塗的,壞了大事怎麼辦?
她呆呆地仰頭看那空中往四麵八方延伸的符文流,突然聽見有人在撞擊城門,便知是衛茗的隊伍,忙手指一勾開了門。
幾個負責撞門的士兵噯喲一下滾進了城中。衛茗見是扇兒,麵色一凝,後見城中空無一人,有些難以置信:“你把人都殺了?”
“沒……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扇兒定定神,對衛茗道:“快叫你的士兵都退回去!空中那些黑色符文有古怪,我方才看到,幾隻麻雀不小心沾上了那玩意,立馬變得好鬥起來,互相啄殺,現在都已經死了。”
衛茗道:“我方才也發現了,那些失常之人除了廝殺不知道別的動作,連前麵有石頭也不知繞過去,硬生生摔了好幾個跟頭。這到底是什麼術法?”
“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咱們暫時都應付不了。”扇兒道:“你們快走罷,這裏交給我就是。”
衛茗看了扇兒一眼,對副將道:“你帶著他們暫且在巢州紮營處等我,不要走來時的路,從林中過去。”
副將領命而去,其他人見到漫天黑蚊蠅一般的古怪東西早是內心生怯,巴不得這樣一聲,很快跟著副將跑了。
“你不走?”扇兒奇怪道。
“是從那裏散出來的麼?”衛茗手一指,正是觀景樓的天廳。扇兒忙攔住他:“那人不是你能應付的,快走!”
“擒賊先擒王,我若不去,等會你就去了吧?”衛茗道:“這不是女人做的事,你找個地方稍微坐一坐,我馬上回來。”說罷也不管扇兒答應不答應,輕身直飛向了頂樓天廳。
“好輕功!”扇兒看楞了眼,他什麼時候把輕功練得如此爐火純青了?很快她發現這不是重點,忙騰空飛行跟了上去。
一衍君猛地睜開眼,卻沒有停止念經。衛茗抽出劍,一步步走到她麵前,拿劍直抵住其喉嚨:“閉嘴,我最煩碎碎念的女人。”
一衍君充耳不聞。衛茗二話不說一劍砍下去,那劍刃即將挨到一衍君嬌嫩的脖子時,忽然一衍君裙下伸出幾個黑色的大蜘蛛腿一樣的東西擋住了劍身,迸發出一串串的火花。
正在艱難翻窗戶進來的扇兒看得這一幕險些又掉了下去,蜘蛛精啊!!
原來一衍君不是人修,難怪給人這樣明顯的違和感。扇兒來不及呼喚衛茗小心,下意識一道神識斬劈了過去。
那斬擊如泥牛入海,一衍君僅僅是微微皺眉,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她終於第一次停止了念經,開口道:“居然是上界的功法,你就是之前埋伏之人麼?”
糟糕,忘記開消隱術了!扇兒在心中給了自己幾個大耳光,故作鎮定道:“蜘蛛精,不要再念那奇怪的經書了,不然我現在就結果了你!”
一衍君仿佛在聽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雖會上界功法,卻連其萬分之一的功力都發揮不出來,你覺得你能結果我麼?這經不能停半個時辰以上,然而我想結果你,隻需一瞬。”
話音才落,其裙下一條蜘蛛腿化作利刃,暴漲到十米左右之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扇兒,扇兒臉色大變,那刃就要觸到她身子時忽然軟綿綿的垂在地上,扇兒回神一看,隻見是衛茗切下了那條腿。
“快回去,不要拖我後腿。”衛茗背對扇兒丟下一句話後,就開始和一衍君廝殺起來。
扇兒又驚又怒,瞧準空隙一道天雷神識斬轟殺了過去。一衍君咿呀一聲,口吐銀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