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蒼白,滴下豆大的汗珠。他兩個夥伴臨死前的遺言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困擾,這兩人都精通傀儡之術,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的?
要是這個時候能打電話求助多好啊。
想了想,男修士梗梗脖子,孤注一擲道:“他是傀儡!”
扇兒鼓鼓掌,高興道:“你答對了。”
男修士鬆了一口氣,然後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腦袋似乎也不在脖子上了……
扇兒看著身首異處的三個人,冷冷道:“我可沒說答對了就放你一條生路。”
若虛鼠表情尚且鎮定,占青山嚇得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奶奶一向溫柔善良,怎麼會……
水妖饒有興趣地跳到扇兒麵前道:“馬都沒了,咱們還要繼續趕路麼?”
“還是回去吧。”扇兒瞪她一眼:“我要退貨,帶著你會招來太多麻煩。”
水妖聽了此話立即嘴一癟淚眼朦朧道:“不要這樣啊,人家要是回去會被打得很慘的,以後我不彈你額頭了好不好?”
“不要對我撒嬌,沒用的。”扇兒道:“殺人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帶著你我不能保證自己會殺多少人。”
水妖立馬道:“你別殺,我來殺好嗎?我是真的很想跟著你嘛!”
扇兒翻了翻白眼:“那你剛才怎麼不出手?”
水妖毫無愧疚道:“因為我想看看你好不好玩嘛。”
“……”
最終結果是四個人重新回到了黃風鎮。客棧掌櫃的見金主回來,自然是更加殷勤熱情。他們開了三間房,占青山一間,扇兒獨自一間,若虛鼠和水妖一間。
水妖對若虛鼠的興趣不是很大,她大大咧咧歪在床上,一條腿晃蕩著:“你這種人最沒趣了,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帶著你。”
若虛鼠沒理她。
“你說,她喜歡什麼類型的?”水妖一邊啃著果子一邊問:“是風流倜儻的,還是邪魅狂狷的?溫潤如玉的,還是豔若桃李的?”
若虛鼠照樣沒理她。
水妖:“…………”
深夜。
扇兒蹲在牆角,肩膀不住地顫唞著。她沒有哭,隻是太激動了而已。
為什麼……看到那個修士死去的表情如此快樂?那種隱藏在身體裏的筷感噴薄而出,那一刻她甚至希望手持利刃的不是彭彭而是自己……
扇兒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臉上的痛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扇兒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殘月,不知為何眼前模糊浮現沈垣那孤獨的背影。
她伸出手,未及一半又縮了回來。
第二日上午,若虛鼠和占青山都被扇兒的黑眼圈嚇了一跳。水妖一邊啃饅頭一邊對若虛鼠道:“她那麼急著把你打發出來肯定是半夜找男人去了,這眼圈明顯是是縱/欲過度的產物嘛!”
扇兒沒力氣反駁她,隻是慢慢兒地喝粥。吃飽喝足後,扇兒考慮再三還是買了一輛馬車三匹快馬,她和若虛鼠坐在車裏,占青山把兩匹馬套在馬車趕路,水妖則是單獨騎馬。
“喂!為什麼隻有我騎馬啊!”水妖十分不滿意,策馬跟在馬車旁對著車上的窗子大喊。
“馬車太小,你坐不下。”
“你騙人!那你為什麼不買大一點的車!我看你就是想把我和你們隔開,免得我惹麻煩!”
“你知道還問我?”
水妖被噎了個半死,哇哇大叫:“你個壞女人!我以後一定要讓你笑不出來!騎馬屁股很痛誒!”
占青山猛地一抽鞭子,馬車迅速地把水妖落下一大截。水妖愣了,忽然嘴角綻放出一個笑容,踢了馬肚子一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