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江的背影,這名身材微胖的護士和蘇小小抱怨了起來。
而蘇小小的注意力完全在任江的背影上,腦子裏一直在想著剛才任江打電話時說的那些東西,閃亮夜色酒吧,天華總裁的保鏢,這些明顯是針對秦鋒。
“小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護士見蘇小小正在發愣,伸手在蘇小小麵前晃了一下,就要奔著額頭摸去。
“哦,沒事兒,你先忙,剛才那些資料好好看一看,我回門診那邊了!”蘇小小躲開護士的手,笑著說完後,起身站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著剛才那些信息,結合上次在餘輝手術室門外聽到任飛虎和餘威武的對話,這些信息彙總起來,她知道一個針對秦鋒的計劃正在醞釀中。
七樓走廊裏。
電梯門打開,任江從裏麵走了出來,在麵前揮手扇了扇撲麵而來的消毒水味道,順著病房門外的號牌向裏麵慢步走著。
“哎喲,二姥姥也在呢?怎麼樣了小舅,大難不死還能浪起來嗎?”
推開718的病房門,任江看到餘輝的母親坐在床前正在削著蘋果,笑著走了進去。
餘母轉身看到進來的是任江,本來還很高興,不過聽到這個外孫說的話時,卻微微皺了皺眉頭,暗自歎息了一聲。
“...江江,你怎麼才來啊?哎喲!”
餘輝和母親不一樣,看到任江進來掙紮著想要動動身體,剛一動牽扯到了傷口,趴在床上齜牙咧嘴的喊了一聲。
“你看看你,都這樣了還不老實,不是讓我二姥姥操心嗎?別動了,疼不疼啊!”
任江走到床邊放下果籃,伸手奔著餘輝的屁股就要拍過去。
“哎哎!你這孩子,一天天怎麼沒大沒小的?你拍上去你小舅就徹底毀了,知道嗎?”
餘母趕緊伸手攔了一下,隨後說道:“江江啊,你過來一下!”
任江看到餘母奔著門外走去,和餘輝做了個鬼臉,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對於自己的這個小舅,任江一直以來都是當哥們交往的,畢竟餘輝好事幾乎不幹,有他出現的地方肯定有樂子,仗著自己的姐夫有錢,花錢比任江還要大手大腳。
門外,餘母看到任江走了出來,伸手帶上病房門,開口問道:“江江,你和二姥姥說實話,你媽媽去哪兒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這個二姥姥是要訓斥自己一頓,任江突然聽到這個問題,一直沒反應過來,等回過味兒來,麵沉似水很是難看。
“二姥姥,他們都拿我當小孩兒,缺錢了給錢,什麼事都不和我講,我哪兒知道啊?你怎麼不問問我老爸呢?問我小舅都行啊!”
從口袋裏拿出香煙,剛想點燃看到餘母的眼神,任江又收了起來,歎息了一聲,語氣很是不悅。
餘母看著自己這個小外孫的表情,也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她還是知道的,任江說的這些都是心裏話,自己那個不省心的侄女和侄女婿確實是這種行事風格。
“江江,你父母的感情現在還好吧?”想了又想,餘母還是把想問的說了出來。
“...還行吧,反正都是各忙各的,我這次回來就沒看見我媽的人影,我老爸也沒空搭理我!”
任江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開口敷衍了幾句。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言風語...?”餘母善意的笑了笑,伸手在任江的頭頂摸了幾下,眼裏帶著慈愛,卻問出了不該問的東西。
“二姥姥!你到底想問什麼?希望我告訴你什麼?我老爸養了多少小三?還是我老媽包了多少小白臉?”
剛才還平心靜氣的任江,聞言像變了個人一樣,揮手擋開餘母的手掌,皺眉大聲的喊了起來。
走廊裏路過的護士和病人家屬聽著兩人的對話,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對著路過的醫生護士苦笑了一下,餘母轉頭皺眉瞪了任江一眼,輕聲嗬斥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又喝大了,今天這麼反常呢?”
而任江咬著嘴唇想了想,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到了餘母的手裏,連招呼都沒打一個,轉身奔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江江,你這是幹什麼?”餘母看著手裏的銀行卡,抬頭喊了起來。
“拿著給小舅看病吧!你們想什麼我清楚,大人的事情我管不了,小舅的事情我會盡力的!”
任江沒有回頭,揮手喊了兩句,進了電梯,隻給餘母流下了一個蕭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