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那個哥哥的朋友?那你知道那條狗狗的名字嗎?”
小女孩終於鬆開了塑料布,可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防備,問出了讓她可以辨別真假的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可把秦鋒難住了,和黑豹已經分開兩年多了,黑豹在幾次通信裏也沒提及過養了條野狗的事情啊!
餘光瞥向女孩故作機敏的目光,秦鋒剛開始以為女孩隻是搪塞自己,可想到這名女孩樸實的衣著和清純脫俗的模樣,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皺眉思考著。
黑豹到底給狗起的什麼名字呢?對了!秦鋒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小妹妹,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條狗的名字是我和沈飛給起的,我們當時叫它黑豹!”
在心裏念叨了幾次黑豹的代號,秦鋒想起了當初小隊成員用代號命名那一刻的事情,決定賭上一次。
“你、你真的是沈哥哥的朋友呀,咯咯,看來沈哥哥有救了呢,別人隻知道那條狗狗叫小黑,黑豹隻有我知道!”
女孩聞言眼前一亮,驚喜的抓住了秦鋒的大手,興奮異常的說了起來。
“等等,小妹妹,你說沈飛可以得救?怎麼回事兒?”
而秦鋒沒有在意女孩興奮的態度,皺眉沉聲問道。
十幾分鍾後,秦鋒幫助女孩拎著卷起的塑料布,跟在女孩身後走進了黑豹現在的居身之處。
破敗不堪的院牆,院內一隻凶悍的大狗站在那裏呲牙低吼著,看到女孩走過去後,才慢慢地下了腦袋。
走進老舊的房間,看到木床上一名老年婦人躺在那裏,正在痛苦的呻吟著。
房間中隻有幾個上世紀的破舊家具,上麵的漆色已經脫落了,屋子裏充滿了一股濃重的中藥氣味兒。
在來的路上,秦鋒從女孩兒那裏已經了解到了事情經過,原來那個節目不是直播的,在前兩天就已經錄製好了,黑豹現在正在小鎮的派出所裏。
不僅是那張熊皮被扣下了,而且還被安上了阻礙執法的名頭,因為當時黑豹沈飛和執法隊員發生了推搡的肢體動作。
但是這一切秦鋒都是知道的,說黑豹對執法隊員動手純屬是胡說,如果沈飛真的出手了,別說是幾名執法隊員,就是十幾名赤手空拳的警察,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初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黑豹曾經憑一己之力,捕俘了一名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武裝分子。
可是現在離隊歸來的黑豹,卻因為生活所迫在路邊擺攤維持生計不說,竟然被當地的執法隊員扣留了傳家的熊皮,人也被關了進去。
“小蕊,這、這是哪一個啊?”
躺在木床上的老婦人努力的扭動著脖頸,看向了走進來的女孩和秦鋒。
女孩小蕊聞言上前兩步,抓住老婦人的右手,輕聲說道:“阿婆,這是沈哥哥的朋友,他說可以救沈哥哥出來呢!”
已經從女孩口中得知了沈飛老母親的病情,秦鋒看見老婦人聽見這句話後,患有重度類風濕的身體竟然要試探著起來,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
“嬸兒,您別起來,我是沈飛的戰友,我叫秦鋒!這次來就是專程來看望你們的,沈飛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您放心,天黑之前我就把他帶回來!”
上前兩步輕輕按住老婦人扶向床沿的手掌,秦鋒感覺眼角有些濕潤了。
曾經立下多次功勞的特戰突擊手,竟然回到家鄉受到這樣的對待,在秦鋒看來,他這個曾經的隊長非常失職!
不管是戰友的身份,還是昔日隊長的身份,秦鋒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馬上把沈飛帶回來,讓他們母子團聚。
和老婦人輕聲交談了幾句,走出房間的時候,秦鋒看向了以黑豹代號命名的大狗,細看之下發現和串種的黑背很相似,隻是由於不善喂養,毛色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小妹妹,帶我去找你沈哥哥,好不好?”
看到女孩小蕊亦步亦趨的跟了出來,秦鋒知道女孩在擔心什麼,轉頭看向女孩笑了起來。
見女孩聞言重重的點頭答應著,嘴角泛起天真的微笑,秦鋒心裏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領著女孩出門攔下一輛摩的,趕往了小鎮的派出所。
當摩的停在派出所大門前的時候,秦鋒看著眼前牆體光鮮亮麗,房間結構獨特的小樓時,想著黑豹家中的環境,皺起劍眉大步走了進去。
女孩小蕊跟在秦鋒身後,膽怯的拉著秦鋒的衣角,四處打量著緊張的咽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