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抱抱~”小琴太夢囈一聲,因為被子裹的太緊,小身子不舒服的動了動,幹脆卷著薄被滾到了西門吹雪懷裏。
西門吹雪卻伸手將他推開一點。
還在睡夢中的小琴太,白嫩的小臉不耐煩的皺成了一團,下一刻又重新滾了回來。
大熱天的懷裏貼著一個大暖爐,可不是那麼舒服。西門吹雪正準備重新將他推出去,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那叫聲實在是太過淒慘,不知多少人從睡夢中驚醒。
就連睡得極香的小琴太都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迷迷糊糊道:“爹爹?”
“爹爹在,睡吧!”
小琴太拱阿拱阿,小腦袋埋到了西門吹雪懷裏,嘟囔道:“外麵好吵!”
西門吹雪側耳聽了一下,睡在隔壁的妻子並沒有起來。倒是另一側陸小鳳他們的房間有些動靜,想到了陸小鳳的性子,也就沒有了起床查看的意思。
慘叫聲持續了不過十幾息的功夫,陸小鳳一聽的聲音已經衝了出去。黑暗中隻看到一道黑影從院子裏竄出去,他與李布衣卻是同時到了院中。
因為下午見過,陸小鳳和李布衣見到對方都沒有太過驚訝,隻是衝著對方點了點頭。
庭院中倒臥著一具屍體,正是黃山派的丘斷刀。除了嘴角有血跡溢出,全身上下並無明顯傷口。
“看來以後要改口叫丹鳳神婆才行了!”陸小鳳暗歎一聲,蹲下身去檢查丘斷刀的屍體。
“師叔!”丘斷刀隨行的幾個黃山派女弟子紛紛衝了出來,圍住了陸小鳳和李布衣,“你們誰殺了我師叔?”
“諸位,我看你們是誤會了!”陸小鳳起身道,“我和這位李兄都是聽到慘叫聲才過來的,可不是凶手。”
“這裏就你們兩個,不是你們殺了我師叔還能是誰?”其中一名黃山派弟子質問道。
“我和陸兄是聽到慘叫聲才出來的,剛才曾看到一道黑影飛出牆去,想來是凶手才是。”李布衣解釋道。
“師叔的聲音一聽,我們已經追到外麵。你們說有黑影就有黑影麼?要我說,你們就是凶手才對。”
陸小鳳無奈地攤了攤手道:“你們輕功那麼差,等你們趕到,十個凶手也逃走了!要是我們殺人,何至於傻傻站在這裏等著你們來捉?”
幾個黃山派弟子麵麵相覷,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麼。
李布衣看的分明,倒是沒有繼續與她們糾結,轉而問陸小鳳道:“陸兄,你可看清楚,丘前輩是如何死的?”
“除了心髒破裂,全身並無其他傷。”陸小鳳道,“老實說,這種死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些什麼摧心掌、碎心掌之力所傷,就算擊碎心髒而死,至少心髒是受外力震碎。可是這位丘前輩的死因倒像是從心髒內部破裂開來。”
“難道凶手真的是心魔?”黃山派弟子震驚道。
“什麼心魔?”四小飛魚中的沈絳紅急匆匆跑了出來,追問道。
“今日晚間,與他同行的上官姑娘說黑道已經知道了我們出席金印大會的高手名單,派出了什麼心魔刺殺我們參戰的高手。”黃山派弟子指著陸小鳳解釋道。
“這位上官姑娘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她跟黑道有關?”葉夢色懷疑地看向了陸小鳳。
“我們跟什麼黑道白道可沒有關係!”陸小鳳道冷笑道,“你們白道的人莫非都這麼不講道理?好心提醒你們小心了,自己不放在心上,現在中了暗算,倒是覺得別人提醒的不好。”
與這些所謂白道的女弟子比較起來,陸小鳳覺得牙尖嘴利的上官丹鳳實在是個太講道理的姑娘了。這動不動就懷疑別人是壞人的習慣可真是讓人挺討厭的。
“那位丹鳳姑娘既然與黑道無關,可不可以請她出來說說,她為何會知道心魔的事情?”宋晚燈問道。
“這是你們白道黑道的事情,我們似乎並無義務回答。何況現在是什麼時辰,打擾人家好眠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陸小鳳曬笑道。
陸小鳳是好奇心重,但卻不是人家打了左臉會將臉湊上去的人。他們懷疑陸小鳳,陸小鳳未必會生氣。可是三番兩次懷疑他的朋友,陸小鳳心中卻是大大的不滿。
黃山派弟子和四小飛魚的態度實在是令人討厭了一些,陸小鳳覺得他還是回去睡覺好了。至於心魔——
陸小鳳是個靜不下的性子,遇上了還真不打算真的袖手旁觀。不過,他並不想和什麼白道的人糾纏在一起。
陸小鳳想或許他明日可以問問上官丹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找到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