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周瑾卻又嫌這把火燒得不夠似的,晃了晃腦袋,任由一頭青絲垂落在肩上、背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仿佛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林池的心又跳了一跳。
而周瑾的紅裙也隨著這個動作而滑下來一些,之前這裙擺被林池拉扯過,原本就沒有好好被整理好,此時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那細滑的錦緞便流過了肌膚,露出了一片精致的鎖骨,周瑾的肌膚雪白極了,如冰晶一般,襯著紅衣的焰色,便像是開在漫天火焰中的一株清傲的蘭花。
林池從前一直以為周瑾是適合白色的,曾經她一身白色軍裝不知道驚豔了多少人,可如今,看著她穿著一身紅衣坐在她麵前,她竟也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也是,真正吸引她的,自然是周瑾這個人,和什麼衣服、什麼顏色都是無關的。
誘惑太深了。
林池在心中歎息一聲,起身走到周瑾麵前,探手按住了周瑾的後腦,在周瑾微微睜大的眼睛中,溫柔地笑了笑,彎下腰吻住了那張被酒液滋潤得頗為瀲灩的薄唇。
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是的,她就想這麼做。
隻是她一直忍著,忍著想要與周瑾親近的*,忍著想要多與她呆久一些的想法,害怕一旦這樣做了,她會喪失所有鬥誌。
可她還是沒忍住啊。
林池伸出清香的舌尖生澀地舔著周瑾的唇瓣,在周瑾眯著眼張唇回應她時,她將軟軟的舌頭探了進去,緩慢卻堅定地找尋到另一片柔軟,和它糾纏在一起不願分開。
她們之間的情.事已經有過很多場,對於接吻這種事情,林池並不陌生,可一般來說,她都是被動的那一方,像此刻這樣壓著周瑾為所欲為,還是第一次。她緊張地吻著周瑾,一顆心跳得極快,一種隱秘的歡喜也自心間流露出來,隨著這個吻的深入而愈發強烈。
薄荷冷香包圍了她,連帶著還有未曾消散的酒液的芬芳,林池沉浸在周瑾溫柔的唇舌裏,眼神愈發迷蒙,連什麼時候被周瑾摟著坐在了周瑾的膝上都不知道。她一隻手環著周瑾的脖頸,一隻手胡亂抓著周瑾瀑布般的長發,覺得大概喝醉的不是周瑾,而是她吧。
她今夜一滴酒都沒沾,卻仿佛已經嚐過了世界上最烈的美酒,在那股令人感到踏實的熟悉香氣裏熏然欲醉了。
她可能真的無法離開周瑾。
周瑾是這世上唯一能讓她這樣大醉一場的美酒,也是她永遠抗拒不了的那杯酒。她愛著周瑾,渴望著和這個女人接觸,而這個女人看起來......也愛極了和她這樣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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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之間,明明如此契合,她們彼此之間,明明都是有情意的,可為什麼又會發生那樣的事呢?
林池眼角落下兩行淚,淚水沾到了周瑾白裏透紅的臉頰上,令她瞬間清醒了一些,她睜開半閉的眸子迷茫地看向林池,憐惜地舔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怎麼又哭了?是我太粗暴了麼?”她小心地摟著林池的纖腰,將人抱在懷裏,清冷的聲音放得柔柔的,完全一副寵溺的感覺。
她哪裏粗暴了,她明明是那麼溫柔。
林池挺翹的鼻子對著周瑾的鼻尖,不小心又蹭了幾下,從心底生出一股眷念的感覺。
“你如果粗薄一點,那便又好些了。”她低著頭,望著周瑾胸`前的柔軟,悶悶道。
不要對我這麼溫柔,我怕我淪陷在這溫柔裏。
“我可舍不得。”周瑾又蹭了蹭她的鼻子,攬在林池腰後的手依舊穩穩的,不願意把人放下去。
池兒好不容易才投懷送抱一次,她就算抱著人在這裏坐上一晚上,都嫌不夠的。
她又彎著眉眼笑了起來,和平日裏那個清冷寡言的人大不相似。
“這算是生日禮物麼?”
林池把頭垂得低低的,現在“清醒”過來,她又為剛才的主動而感到羞惱。
“如果是的話,我想我下一次生日的前幾天就會高興得睡不著覺了。”周瑾卻不放過她,眼中帶魅地望著她,仿佛天生就是這般風流的模樣。
可她明明是個清冷的人,從前可是連情話都不願多說一句的。
林池睜著黑漆漆的眸子和周瑾對視著,眼中劃過一絲狐疑:“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明明連話都很少。”又如何會說這麼能撩動人心的話。
“從前話少,媳婦就跑了,我自然要吸取教訓的。你回來了,我以後天天說給你聽?”周瑾咬著她的耳垂,將濕熱的氣息呼到她耳中。
那氣息吹在耳朵裏,弄得林池癢癢的,一直癢到了心裏。
林池縮了縮脖頸,臉頰燒了起來。
可眼眶,卻也紅了起來。
“我是因為你話少才跑的麼?明明是,明明是你做下了那樣的錯事,又對我......又逼我......我那時候真是絕望了。”林池突然想到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