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淼淼解誤會東宮喜樂(1 / 3)

坐在一旁眉頭緊蹙李南發呆神遊,不知過了多久,徐淼淼拍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道:“小南南,我看完所有的信了。”

李南立刻回神,氣呼呼道:“姑,您已看過信了,您說換成誰會不生氣,誰還能相信她!”

徐淼淼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是你,我就不會生氣呢?”

李南激動的連聲發問:“為什麼?姑,你為什麼幫著她,難道就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就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生氣?”

徐淼淼定定瞧著李南,“你看你,剛才我問過你,你有沒有看完所有的信,你說沒有。我看過了所有的信,我比你有資格說這件事。”

李南無奈的道:“那您說,我聽著。”在這件事情上,隻有徐淼淼的話才能讓他有耐心聽下去。

“丁表哥給麗榮寫的七封信,最開始的三封信是說他得知跟麗榮定了親事,完成心願,特別歡喜。從第四封信開始,他得知了自己患了絕症,跟麗榮說,他很後悔定親,害麗榮以後再定親時名聲不好。他讓麗榮不要為他守著,讓麗榮重找親事。”

李南麵色微變。

他隻看了丁表哥寫給海麗榮的最前麵的兩封信,那些情話說得溫婉又纏綿,連他一個男子都看著會動心,讓他妒忌的恨不得把丁表哥的墳給挖了。

他完全不知道丁表哥在後麵的信寫了那些內容。

徐淼淼接著道:“麗榮給丁表哥寫了十封信,這十封信都沒有發出去,那是因為信是麗榮在丁表哥死之後寫的,傷感的追悼這段親事。”

其實就是充滿哀愁、痛苦的詩與日記而已。

連個愛字都沒有。

可能當時海麗榮年齡小,不懂的愛情,傷心難過是因為丁表哥的突然病世,也是為自己有這樣坎坷的命運。

這些信對於前世生活在民主開放的世界的徐淼淼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隻是放在今世的大唐國就成了挑起李南熊熊爐火的情信。

李南一聽,氣又上來了,“她心裏隻有她表哥。她根本不想再定親事嫁給我!”

徐淼淼從海麗榮寫的十封信裏拿出最後一封,也就是落款日期至最近的一封,“這封信是麗榮入宮之前寫的,你沒有看過,對嗎?”

“對。我沒有看過。”李南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裏的內容竟是讓心裏的火一點點的熄滅了。

原來海麗榮寫得最後一封追悼丁表哥的信,時間是去年的秋天,也就是她已經與李南定親時。

這封信的內容是她向丁表哥報喜,她再次定親的對象是太子,她沒有被皇族嫌棄有過定過親男方病逝的經曆。

她讓丁表哥在天之靈放心,她會與太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徐淼淼嗔怪道:“丁表哥已死,他沒有娶到麗榮,娶到麗榮的是你,你是讓丁表哥無比羨慕的人。你怎麼還吃丁表哥的醋,生麗榮的氣?”

李南把信放下,又去看海麗榮寫的另外幾封信。

徐淼淼柔聲道:“我昨個去海家,見了第三代的另位幾位嫡女,她們年齡最大的今年十歲,去年才九歲。你去年要娶海家嫡女,海家隻有麗榮及笄且跟你年齡相差不多。海家沒有怠慢你。”

李南抬頭道:“姑,我沒有嫌棄她比我大三歲。”

徐淼淼微笑道:“女大三,抱金磚。這門親事挺好的。”

李南低下頭裝作看信,用極低的聲音道:“她與丁表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隻是她大婚夜怎麼沒會沒有落紅?”

徐淼淼一怔。難怪丁彩霞對她苦苦相求,原來還有這麼一件隱密的事沒有說。

李南環視四周,生怕有人聽到,繼續用極低的聲音道:“她進東宮時,父皇派太醫館的醫女及老宮女給她驗過身子,都說是處子之身,可是她大婚夜沒有落紅,我當時需要海族扶持,也怕海族因為此事跟父皇鬧僵,就割了自己腳趾的肉滴了血充當她的落紅。”

“你怎麼懂得這麼多,你在麗榮之前,有沒有跟宮女同房過?”

“有過。父皇怕我大婚之夜緊張,特意給我找了一個宮外的女子。那個女子並不知道我是誰,一夜之後,她就被灌了湯藥,不會有我的子嗣,然後被送出宮去打發的遠遠的。”

“你在麗榮大婚之夜時,感覺跟第一個女子同房時一樣嗎?”

“除了沒有落紅,別的都一樣。麗榮也痛得哭了,還一直讓我輕點。”李南說到這裏,不止是臉,連耳朵都紅透了,飛快的抬頭看了徐淼淼一眼,後者竟然麵不改色很平靜。

他心道:果然不能把姑姑看成常人。姑姑就是這麼內外皆強大。

徐淼淼聽到這裏,已經完全可以確認了,自信的微笑道:“小南南,你的確是誤會麗榮了。麗榮絕對是清白的。”

李南十分好奇的問道:“此話怎講?”

“麗榮是習武之人,活動量比尋常女子大很多,身體結構跟尋常女子不同,所以她在大婚之夜隻有疼痛,沒有落紅。”

徐淼淼所在的前世的女運動員、專業舞蹈演員、女特警,就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這並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幸虧她是活了兩世,知道這樣的事情,不然海麗榮可就被李南生生誤會,後果不堪設想。

今世,大唐國對女子的要求十分苛刻,名門望族把女子的貞操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

李南目瞪口呆,“真相竟是這樣。”

“不錯。”徐淼淼為了讓李南信服,反問道:“去年明正與柳二成親,新婚第二天,柳二差點被趙家給休掉的事,你忘記了?”

“我沒有忘記。柳二的右胳膊粗左胳膊細,原因是她從幼年時就開始每天長時間用右手搗藥。”

“道理相同。你現在懂了?”

“懂了。”李南嘴角上翹。原來這麼多天戴在頭上的綠帽子是假的,白痛苦難過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