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你先處理事情。”
鍾離蝶說完之後,便回了自己的床鋪上睡覺了,也沒有再往下講接下來的故事。但千雪差不多能猜的出了,她也沒有細問,便也閉上眼睡覺了。
第二日天還未大亮,千雪就被鍾離蝶叫了起來,她坐在千雪的床沿邊道:“咱們去哪裏。”
“帝都。”千雪一邊穿衣一邊說道,她仍舊是一身男裝,同時她也讓鍾離蝶扮成了男裝,可千雪想了好久都不知道她應該稱鍾離蝶為什麼。
隻聞鍾離蝶道:“清然是你的嫂子,淩霄又是你的夫君,這關係亂的,若是按禮數,你是該喊我什麼,索性咱們不按禮數,你以後就喊我嬸嬸吧,這也方便些,而現在是男裝,你就喊我叔叔吧。”
“呃……”千雪猶疑了一會,這或許是最好的法子了,她點點頭道:“恩,叔叔,那咱們走吧。”
千雪與鍾離蝶二人便出了客棧,一人牽了一匹馬,往帝都去了。他們走的是偏道,免得和齊平柯碰上了頭。
她們趕路趕的緊,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帝都了,可又一個難題出現了,千雪不知道去哪裏找淩霄,也不確定淩霄有沒有來,她抓著韁繩,看著天上的白雲漂浮,這麼大的帝都,找一個人是何其的難,她垂頭歎息一聲。
鍾離蝶在路上買了兩個黑紗頭罩,這下子,遮擋住了他們的臉,他們也可以躲過熟人。更為方便的行事。
夜已深,他們二人已經趕到了靈城,千雪與鍾離蝶在附近的客棧住下,他們正上樓間,聽到了底層傳來熟悉的聲音,千雪頓住了腳步,她撇頭看向鍾離蝶,然二人速速回了房內。
他們的飯菜也叫小二送入了屋,待小二走後,千雪趴在門前聽了聽動靜,才往裏走了幾步,悄聲與鍾離蝶道:“若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齊平柯。”
鍾離蝶聞言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劍,似乎劍隨時都要出鞘。
“他應該不知道咱們在這裏,我才他也是回帝都複命,咱們不如偷偷的跟上他,或許不用咱們自己找,便能輕易的尋見淩霄的位置。”千雪將聲音壓低,將冰心劍平放在桌麵上,然又扯了塊布子包了起來,綁在了背間。
鍾離蝶看著千雪異樣的舉動,她不禁問出口:“你怎麼將劍包起來了。”
“這劍齊平柯識得,若是讓他瞧見了,豈不是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嬸嬸,咱們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千雪將一切收拾妥當,與鍾離蝶說了一句,便上了床鋪。
千雪今晚睡的不怎麼熟,因為她要時時刻刻的做準備,免得讓齊平柯先走了,她一直聽著屋外的動靜,生怕錯過什麼,這一夜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約摸是卯時的時候,千雪耳朵動了動,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她連忙將鍾離蝶喊醒:“他們出來了,咱們也收拾收拾。”
鍾離蝶聞言點頭洗漱了一把,與千雪道:“他不認識我,我出去先探探形勢,你在屋裏替我收拾收拾。”
“好。”
鍾離蝶將發髻盤好,頭上僅插了一根簪子,她一身青綠色的棉質綾段袍子,上麵的紋路清晰,腳底踩著一雙黑色小靴,側麵則鑲著一塊鵝蛋大的玉石。
她緊跟著走在她之前的人,雖然她不曾見過齊平柯,但也聽千雪曾描述過,憑著推斷,她也不能認出哪個是齊平柯。她坐在離齊平柯不遠的桌子旁,見齊平柯吩咐身後兩位侍從,讓他們先去喂馬,一會出發。
鍾離蝶摸準之後,便上了樓,推開屋門道:“他們確實準備走了,現在正在喂馬,咱們在等一會,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