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了,對方是個聰明人,自己的那點兒心$
這天正是元宵佳節。
整個龍城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墨嵬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原也沒打算出來賞燈的,不過是聽那歌姬說城裏新開了一家酒館,酒館的老板又釀了一手的好酒。所以這才出了門,準備去那酒館裏品一品佳釀。
酒館開在城南,有一半是露天臨水的亭子,亭子裏這會兒已經坐滿了人。亭外的湖麵上舟船畫舫,吹拉彈唱,亦是十分的熱鬧。人們都在喝酒聊天,聽曲賞月,肆意而暢快。
上了二樓,墨嵬挑了個臨窗靠水的角落,要了一壺佳釀,幾碟點心。然而才一杯酒下了肚,樓上又走進來兩個讓他眼熟的人。
那兩個人顯然沒有看到他,也選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其實墨嵬坐的這個位置也比較取巧,裏麵的人能看到外麵,但外麵的人卻是看不到裏麵的。
來人正是東羽和蘇玄。這兩個人也是龍戰眾多下屬中最得力的兩個。
墨嵬跟在龍戰身邊的日子要比他們更久,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前輩了,但事實上這麼多年來,墨嵬同他們二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公事上都是點到為止,私下裏見了麵也隻是點點頭而已。
素日裏,彼此間也是很少會碰上麵的,不想今夜竟會在這裏遇上,墨嵬閑來無事,倒悠哉的開始打量起那兩個人來了。半壺酒下去,墨嵬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個蘇玄看向東羽的視線似乎不太尋常。墨嵬好歹也是百花叢中過的人,蘇玄那視線裏隱藏的情緒他再熟悉不過。
“有趣……”呢喃一聲,墨嵬勾起了邪氣的唇角。
又坐了一會兒,東羽的手下卻尋了來,東羽對蘇玄言語了兩句就匆匆離開了。蘇玄那原本帶著笑意的俊臉,轉眼就黯淡了下來,隻是一杯一杯的灌著入口清甜卻後勁極大的佳釀。不知不覺就喝的有些多了,當他硬撐著離開酒館時,已是身形微晃,步履不穩。
墨嵬始終冷眼看著,隻是在他離開時,卻起身跟了上去。
這會兒已是月上中天,路上的行人也都散去了不少。蘇玄顯然是個不愛湊熱鬧的人,他專撿僻靜的地方走。然而僻靜的地方往往也是危險暗藏的地方,一條黑巷還沒走出去,身形遲鈍的蘇玄就被幾個同樣喝得有些高的家夥給攔下了。
“喲!瞧這位公子的模樣倒是長得挺俊啊!”
“如此良辰美景,公子且陪我們哥兒幾個去樂嗬樂嗬如何?”
“嘖嘖,公子的這雙小手倒是長得挺白的喲!”
幾個醉漢說話間就將蘇玄給圍住了,猴急的已經往他身上摸了過去。
“啊——”
那猴急的漢子卻突然抱著手疼得直叫喚,原來他的掌心已被一根閃著寒光的金針給穿透了。
“滾開。”蘇玄硬撐著保持了最後一線清醒。
對方人多,自然沒有理會他的警告,見他動了手,也懶得再同他廢話,幹脆一齊朝他圍攻了上去。
殺機頓起,隻聽得一聲接一聲的慘嚎。
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蘇玄緊繃的理智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被月光拉長的清瘦身影,晃了一晃,緩緩的軟了下去。就在他的身子即將貼上冰涼的青石地板,斜刺裏一個黑影突然將他一把抄起,卷進了懷中。
墨嵬生平還是第一次抱個男人在懷,懷中人的身子軟綿無力,雖然喝了不少,身上卻隻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氣。可男人畢竟還是男人,長得再清俊也不似女子那般軟玉溫香,抱在懷中隻覺有些硌人。
“東羽……”
一聲酒醉的呢喃,讓墨嵬深沉不明的視線又暗了一分,身形一展,便抱著人直接往自己的住處飄然而去。
回去後,墨嵬一揮袖,將所有在樓裏侍候的婢女們都遣了下去,直接將懷中人抱入了臥房,扔到了寬大的床榻上。蘇玄也的確是喝多了,任墨嵬幫自己寬衣解帶也沒有一點兒反應,隻是嘴裏時不時的會呢喃出那個人的名字。
片刻功夫,他就被墨嵬剝去了所有的衣衫,寸縷不剩。隻見他那光潔的身子,白皙而瘦削,肩窄而腰細,頸下的兩根鎖骨線條優美而分明,修長的雙腿看起來也圓潤有力。
這畫麵,詭異般的有種禁忌之感,讓墨嵬不禁眯起了一雙邪氣的鳳目,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摸上了那具看起來極為青澀卻又充滿了誘惑的身子。
夜間還是極冷的,雖然醉得不醒人事,但身體還是能夠感覺到溫度的變化,沒了衣物蔽體,蘇玄冷得縮起了身子。當墨嵬那隻帶著熱度的手掌貼上他冰涼的身體時,蘇玄不禁往這溫暖的源頭靠了過去。
看著像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