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旅途,陸靜不會忘記。駕駛座的男人開車時認真的側臉讓她心動,寶寶歡樂的笑聲讓她難以忘懷。她偏愛英倫搖滾,也經常聽著音響,回身逗兩個孩子唱歌。他似乎也被感染,也會隨著她經常聽的一首歌輕聲的哼唱,hey, wow, look at you now, flowers in the window. It’s such a lovely day, and I’m glad you feel the same.
那樣的美景,陸靜不會忘記。藍天、碧海、陽光與懸崖峭壁,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條公路上。黑色的礁石錯落有致的點綴在驚濤駭浪之中,鮮花怒放在海岸線上,不時的可見有一片片細滑白沙的沙灘,度假的人們在那裏慵懶的曬太陽,那種原始自然的美令人凝神屏息,那是隻有造物主的神力才能造就的完美。
車在蜿蜒的公路上行駛,每轉一個彎,都會出現令人窒息的美景,而當她不經意間回頭觀望,透過車窗,發現身後走過的美景,也夢幻的讓她恍然。
他們經過很多著名的景點和小鎮,十七英裏(17-Mile Drive)霧氣籠罩的神秘,卡梅爾(Carmel)藝術氣息的濃鬱,大蘇爾(Big sur)無敵蜿蜒的美景,這些小鎮像是一顆顆明珠,被公路串聯起來,熠熠閃爍。
小鎮裏長椅上微笑的老奶奶、小巷裏半掩著門的咖啡館、路上遇到的執著自行車騎行者,都使她深深的停留在那些場景裏。他們請路人幫忙合影留戀,一人抱著一個寶寶,他空出的那隻手還會攬住她的肩膀,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也許是因為有了孩子,他們在旅途中非常默契,她想遊覽的地方,一定是他也想去的。兩個人隔著墨鏡也能看透彼此的眼光。他們會在午後的小鎮上尋找一家靜謐的咖啡店享受了一杯咖啡的時光時,會在海灘上盡情的享受陽光和海浪帶給自己神奇的安撫。他們很快就被曬黑,隻有對孩子保護的好,兩個寶貝細膩的皮膚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他們都在一個房間睡覺,通常是一張大床和一張兒童床的那種家庭房。陸靜帶著兩個孩子睡大床,他睡小床。起初兩個人都是兩個房間,但有一天兩個孩子哭著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於是四個人便擠在一張床上,大人怕擠著孩子,都可著床一邊睡,第二天兩個人都黑著眼圈;陸靜便不再反對睡家庭房。
有天晚上,平平淩晨四點鍾起床,哭著要找爸爸讀故事書。◇思◇兔◇在◇線◇閱◇讀◇
梁希澤睡眼惺忪的抓過童話書,無奈道:“兒子啊,你可真能折騰你老子。”
孩子們到了新的地方,玩心很大,中午都不肯睡覺,晚上便睡的早一些,使他們的夜變得相對輕鬆。他們多半都在小陽台上,對著夜空,喝著啤酒輕聲聊天。回身就可以看見兩個小孩子安靜的睡在大床上。
夜風將紗簾反複的吹起,閃耀著星星的夜空,一切都美好的像是電影的畫麵。
沒有了保姆的陪伴,許多事情需要自己動手的時候,他不過是一位最平常的年輕父親。他哄著安安吃飯,一口一口的喂進孩子的嘴裏;他蹲下`身,給平平綁緊鞋帶;他可以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打開後備箱,然後拿出兒童推車來,一連串帥氣的動作連陸靜都砰然心跳。
有些事情連陸靜都不知道怎麼做,她那雙“藝術家的手”是從來不手洗衣服的,而孩子的衣服都要手洗。他顯然也沒洗過衣服,卻主動承擔起這項工作來。
有一天睡覺前,安安一定要讓爸爸給衝奶,媽媽衝奶就是不行。陸靜都樂開了花,止不住的誇讚道:“安安真心疼媽媽,那爸爸衝奶,媽媽幹什麼呀?”
安安說:“媽媽洗衣服。”
梁希澤:“安安真心疼爸爸。”
陸靜:“……”
有時半夜裏,他也會起來偷偷親寶寶,像是不可置信孩子真的在他身邊一樣,陸靜大多時候都會醒來,因為母親對孩子總有種本能的保護。看見他高大的身影在床邊時,又踏實下來。
後來有一天,他親完寶寶後,又親吻了她。
陸靜繼續裝睡,他輕輕的吻在她的臉頰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陸靜翻了身背對他,唇角自動上揚。
她對他坦誠李宛清的孩子是梁希躍的。梁希澤並不意外:“孩子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就梁希躍傻了吧唧的,身陷圇囤,迷糊了。那天那通表白,你沒看見,那叫一個酸。”
她又對他說起劉婧,那個驕傲的像孔雀一樣女子。梁希澤道:“你可知道她爸爸是誰?”他開口說了一個名字,陸靜驚訝了半天,半晌才道:“難怪。也難怪旭天哥現在這麼風光。”
他點頭:“旭天那人是必成大器的,隻是有人提攜的話,會更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隨即兩個人都想起,劉婧的爸爸就是兩人猜叔叔時第一個說的劉叔叔。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