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2 / 2)

陸靜見李宛清麵色不佳,眼中似有一抹酸楚湧過,便悄悄拉著她的手解釋道:“大嫂我這不是身子不方便嗎?大哥替梁希澤照顧我呢,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李宛清卻笑道:“你這麼個小人兒都要當媽媽了,肚子裏還是兩個,自然全家都寶貝你。快別和我說這些見外的話。”

陸靜這才放下心來,回到家一覺睡到傍晚,迷糊中接到梁希澤的電話,他那邊十分熱鬧,像是病房裏開了派對一般。梁希澤的語速非常快,像是念稿一般,連停頓都沒有,隻對著電話迅速的說:“媳婦兒我愛你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靈魂我永永遠遠的心靈伴侶你就像是初升的太陽朝氣蓬勃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也是夜幕下閃亮的月亮照耀迷途中的我前進的方向,愛老虎油、阿一稀帶路、擦……擦郎嘿喲。臥槽你們這寫的都是哪國的鳥語?”

他說完便急急的掛了電話,陸靜隻聽見電話在掛斷前歡樂的哄笑聲,熱鬧的像是過年的夜晚。她知道梁希澤一定是被整了,一時間也覺得好笑不已。直到聽見李清花進門道:“哎喲,小美怎麼對著電話傻笑?快來吃飯了。”

她這才回過神,笑嘻嘻的抹去了幾乎流出了口水,坐在飯桌前,將自己喂得飽飽的。

又一日去病房探望時房間裏正站著三男一女,梁希澤拉過她介紹道:“我媳婦兒,陸靜。這是高明揚,張誌明,張傑,那次喝酒時候你們都見過了。”他又指著那名女子道:“這是秦小恬。”

那名叫秦小恬的女子道:“屁,我叫秦恬,就陳勵宇和梁希澤,小時候大舌頭,天天叫我秦小恬。生生給我矮下去一輩兒。”

梁希澤笑道:“真是陳勵宇那天巴巴兒的到我家找我,說三號樓秦叔叔家的小妞兒叫秦小恬,我第一印象你就叫秦小恬,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秦恬氣的哼哼直笑道:“那你怎麼不叫你媳婦兒陸小靜?”

“棒槌了不是?梁希澤認真糾正道:“我媳婦兒叫陸小美。”

三個男人都在旁笑,高明揚上前對秦恬道:“打小兒就天天和陳勵宇逗悶子,今兒勵宇不在,又和希澤逗貧,我說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啊?希澤媳婦兒在呢。”

陸靜還沒來得及說話,梁希澤便環住她的腰,對著門的方向努嘴示意道:“對,趕緊走吧,我今兒還沒和陸小美說上話呢,趕緊的,都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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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揚拍手笑道:“好家夥,都趕哥兒幾個走了?真是媳婦兒大過天。”幾人都笑著和二人道別,正好護士端來了午飯,梁希澤問她:“吃嗎?不吃我給你叫外賣吧?”

陸靜對著食物滿眼的冒光,連連道:“吃呀,我都餓了。”隻洗了手便拿起筷子吃飯。梁希澤胃口平平,陸靜卻不挑不撿,幾乎全部吃光。她問他:“不合口味嗎?”

“湊合吃吧。”

陸靜卻見梁希澤把菜花都挑出來,整齊的碼放在了碗的邊緣,那一朵朵的菜花像是盛開的小花一般,刹那間綻放在他的筷間。她問道:“菜花你都不吃呀?口味太刁了。”

她便將他剩下的飯端過來吃的精光。吃完才發覺自己似乎太饑不擇食。她有些不好意思,梁希澤卻笑道:“還吃嗎?再打份飯上來吧?”

陸靜道:“還想吃剛才那個鹵蛋,覺得味道很好。”

他笑道:“你還說我刁,整份兒飯裏麵,隻有那個鹵蛋不是醫院食堂做的。”

“那是誰做的?”

他明顯的怔了一下,才道:“你還真問了個短兒。”

陸靜隻叫護工收拾了殘羹剩飯,深感疲憊,便道:“我回去了,好累。明天再來看你吧。”

他拉著她的手,語帶愛憐:“下周我就出院,咱們一起搬到北邊住,也省的你跑來跑去。”

陸靜的腰身已經明顯一日大過一日,天天跑動,確實越來越覺得疲乏,聽他這樣說,也點頭說好。

梁希澤又道:“在我這躺一會再走吧。”

陸靜見他掀開薄被,露出了潔白的床單,便再也不願意挪動腳步,隻踢掉了鞋便擠上了病床。她現在已經盡量不仰睡,而采取孕婦的左側睡。

側著躺下後,梁希澤便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她又伸了伸懶腰,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才道:“我睡一會,最近總是很困。”

朦朧中隻感覺到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腹部,輕柔的摩挲。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觸碰她和孩子們。陸靜心裏一陣陣的暖流,似乎是不受控製般,心中有種即將為人母的驕傲感。她閉著眼睛問道:“就你住院的半個月,孩子就猛長,是不是挺明顯的了?”

“嗯。”

她翻過身,還在他的懷裏,兩個人卻麵對麵,她問道:“我看看你的刀口?”

他撩起病服,左腹腔處一道九厘米左右的紅色疤痕,像是一隻猙獰的蜈蚣一般,臥在他健壯的腹肌上。陸靜輕輕的用手指碰了碰,立即感覺到他本能的退縮。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