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2)

他將國寶給了我,我不知該如何回報,唯有借助此物好好活著。你說呢?”

沈翊默默聽著,依舊是皺著眉:“待你身子好了我就差人去送還給他,咱們才不稀罕呢!還有,這若讓那司靖揚知曉了還不搶了回去做皇帝啊?”

璃珞搖搖頭,笑道:“靖揚真的是個好男人。芸兒也有了孕了,比咱們還早。這九龍一事我當天就與他說了,可是你猜他說了什麼?”

沈翊撇嘴:“什麼?”

璃珞笑道:“他說呀,‘我早說過,他要他的江山,我要我的芸兒,我們不是各取所需了麼?’”

“哼,難保他不會有異心!那司慕揚的江山鐵定坐不穩!”

沈翊不屑地語道,又摸了摸那錦盒:“不過你當真要我這樣來來回回奔波麼?你也不可憐可憐我?”

璃珞歎一聲,將錦盒擺回遠處去:“前一陣子施總管路過藥王穀,告訴我慕揚已經暗中將骨爺釋放,安排人手送他回來,下月初五應當就會返回,上一代的恩怨便隨之解開,外婆等了他三十年,骨爺也是如此。我要等待與他們相認的那一刻。”

“沈翊,”璃珞望著窗外盛放的桃花,緩緩與他道:“我們之間的路還有很長一段沒有走完,我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期待是美好的,幸福的。那個王宮不屬於我,也不屬於這個孩子。你好生將裕兒帶大,讓他變得比你還要優秀,成為能統一四海,英明的帝王。到那個時候,我會在此與孩子一同等候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夫君回來。”

那倚在窗前望著滿世界繽紛落雨的女子,早已不再是初見時那般驚恐與魯莽。沈翊靜靜望著已經有了孕的璃珞,依舊是那身白衣,依舊是一根素玉簪子鬆鬆挽就的發髻,依舊是亙

古不變的笑意,和她眉角那抹不去的月痕。腰間的墜子湊成一雙,此刻正叮叮作響。似乎將那些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般劃過,引領他們攜手走到最後。

“好……”過了許久,沈翊終於頷首,笑道:“我與你約定,就在這一山一水間,你們便是我的未來。”

遠山寒,粉白正濃。我們都在期待下一次相見,永不失約。

【尾聲】:

璃珞站在桃花湖畔,遙望著麓山山頂,今晨骨爺帶著外婆去了山中,怕是要將一生欠下的話全部傾訴完畢。

孩子安穩的在腹中挨到了就要出世,這幾日沈翊更是忙前忙後派了人手來照料她。

一群馬隊經過穀口,璃珞正撚了半朵桃花塗指甲,見著施隆身著一襲素服下了車,跪在地上宣讀訃告:“翼國國主司慕揚,血脈纏心,肝肺染疾,久治不愈,已於昨夜不治駕崩,生前已禪位與司姓族叔之子,特此昭告天下。”

璃珞似被釘在了原處,待施隆起身,她依然木然地望著深深的車轍出愣。

“主子辭世前,特地命我將此物交給姑娘。”

施隆行過來,自袖擺中掏出那塊白雙佩環。“九龍一事,請姑娘為主子永遠保密。屬下還有多家未通報,就此告辭。”

他召喚了隨從翻身上馬行離,璃珞險些癱倒,緊緊攥著那枚佩環簌簌落下淚來。

司慕揚,你還是就這樣死了麼?

我忽然開始瘋狂想念,在故事裏那永遠溫柔的人。

穀內的桃花隨風陣陣吹拂而過,施隆騎在馬上,望著另一匹白馬上駕馭乘風的男子,道:“西少,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男子露著半抹笑容,一扯韁繩,飛速地伴著桃花行的遠了。

(正文結束)

【番外】:沈裕篇

我始終記得那個女人。那個被母妃認定是狐狸精的女人。

那年王都落雪,我初初學會蹣跚而行,被宮娥領著去見父皇,告訴他,小太子會走路了。

淒冷的寒冬,我在殿外等候父皇處理完國事,雪心姐姐見我雙手凍得通紅,心疼地為我嗬氣搓了又搓。待到父皇出來了,我記不得當時的言語,隻是想與他親近一番,可是當我上前想抓著他衣擺間的彎月墜子時,卻被父皇一下子厲聲喝開。

雪心姐姐安撫著我抱著我行禮退下,我躲在她的懷中,看著漸遠的父皇背負著,滿滿地的惆悵與難過,聽著雪心姐姐一路的怨氣,我懂了,又是因為那個叫狐狸的女人。

似乎那個女人很有魔力,她雖不在宮中,可是卻能左右父皇與母妃的喜樂辛悲。母妃在時,總是不曾見得父皇來探望幾次。所以每到夜深了,母妃擁著我,跟我講以後若是見著個生得像狐狸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