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媽?”女婦人怒斥著,“你害死我兒子還有臉叫我媽?!”
南宮晴川臉色泛白,瞳孔收縮著。
“你這個禍害,為什麼要阻止我們回島,為什麼要害死我兒子?!”女婦人聲聲斥責如記記猛錘敲擊著南宮晴川的內心。
“我、我不是故意……”南宮晴川小聲的囁嚅著,是啊,她不是故意的,當初她是成心的啊!
“我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卻害死我兒子,你還我兒子命來!”女婦人一記憤恨的巴掌重拍在南宮晴川的臉頰上。
“媽,你還有我啊!”南宮晴川不知為什麼沒有說出她已經把昊醫好。
“你是哪的小雜種!怎麼敢跟我兒子比!”女婦人咆哮著。
南宮晴川痛苦的閉上雙眸,純抿成一線,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良久,臉上一切表情歸於沉寂,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掛在南宮晴川的臉上,睜開眼眸,不見痛苦、沒有悲涼,恢複了她那一如秋水的眼波,眼中再不見漣漪!
“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我會負責的!”南宮晴川笑著,“不過,我要先解決這裏的事!”
言語中沒有剛才的脆弱,全身散發著王者氣息,佇立於天地之間,藐視紅塵一切。
“閔師伯,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輸了,放棄好嗎?”南宮晴川輕柔的說道,可話中的威嚴卻讓人不寒而栗。
閔仲瑞凝視著南宮晴川,許久:“為什麼?”
南宮晴川笑看著他。
“為什麼你要這麼執著的做著這一切?”閔仲瑞氣惱的狂喊著。
“我承受過的痛,不想再讓別人品嚐。”南宮晴川淡然道。
閔仲瑞不再說話。
南宮晴川笑著,莊重的跪倒在地:“各位,我在此代師祖向各位說聲對不起,請你們原諒師祖當年的苦。”鄭重的深深的三叩首。
再對著父母笑著:“也在此感謝父母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再深深的三叩首。
起身,淡笑道:“我說過,我會對昊的死負責。”
南宮晴川神情肅穆,霍地,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身體晃了晃,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臉色瞬間蒼白無血。
“你、你竟然自廢武功?!”閔仲瑞驚愕的道。
林中人一驚,就要飛身下去。一隻手臂卻把他硬生生拉了回來。
“我隻能做這麼多,因為我不能死。”南宮晴川站直身體,虛弱的笑看著父母。
“我想你們也該走了不是嗎?”南宮晴川看著眼前人。
閔仲瑞站起來,看了看南宮晴川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默默的走了。
女婦人也是一臉的震驚,但還是跟著她的丈夫離開。
剛剛還熱鬧的山腳平原,霎時就留下南宮晴川一個人孤零零的站立於原野上,風愛憐的吹拂著她的秀發,南宮晴川笑著,向她和師兄弟的房子走去。
一路的腳步蹣跚,一路的高風明月,一路的空寂惆悵。
南宮晴川來到她自小睡到大的臥室,緩緩的脫去身上的月牙白衣裳,細心的折疊整齊,輕輕的放到床上,換上普通的T恤長褲。溫柔的拔下發間的碧玉簪,置於月牙白衣裙上,自長褲中抽出一根發帶,綁好頭發。
打開櫃子的抽屜,輕柔的將玉扇鎖鏈放於其中,再深深的凝視一眼,帶著無限的眷戀合上抽屜。
走到書桌前,研磨,狼毫筆下蒼勁而又娟麗的字跡流瀉而出。放好毛筆,出門。漫步到海邊,一艘功能齊備的船隻早以停泊在岸,登船,立於甲板,手扶船舷注視著月色朦朧下的島,口型動了動,無聲的說著:“再見,我的家!”
下到駕駛室,駕船離開。
“你拉我幹什麼?”南宮晴陽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