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成小小不能接受他的話，對她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都隻是你們的安排，你們隻需要一個言聽計從的楊家小姐，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她隻想當一個隨心所欲的楊菀瑜，你們說的完美人生其實就是一個囚籠，一個笑話！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叛逆。”
“小小！你這是在胡說些什麼！”蘇晉琦沒想到她竟然失去理智說出這樣的話，即使他也知道這樣為菀瑜做決定實在不妥，但一切都是為她考慮，而且這是舅舅的決定，誰也阻止不了。“菀瑜她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她就必須接受這些安排，況且這個決定對她並沒有壞處。”
“可是她並不想去！”成小小在乎的不是這件事的本質是否好壞，而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強加上去，而一個人完全無法反抗別人的安排，這才是她最難以接受。
“你需要清楚，有時候意願並不重要，每個人的一生總會有不願意而被迫去做的事情。”蘇晉琦知道成小小的抵觸，也不奢望她可以一時半會接受，隻想她可以消消氣即好，語氣也緩和下來，“小小，我知道你和菀瑜感情好，但我們不要因為這件事吵架好嗎？我不希望讓別人的事情介入我們之間。”
成小小轉過身背對著不再看他，聲音無力地說：“蘇晉琦，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理解，明明是最親近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強迫。菀瑜被迫出國，讓我想到，是不是要是以後我們結了婚，我也得去做那些我不願意但被迫去做的事情？或許就像你舅舅說的那樣，我成小小，進不了你家的門。”
“小小！”蘇晉琦的心不由得慌張，這是成小小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質疑，他一直努力給她安全感，讓他相信他並不在意家世門第，但剛剛舅舅的話似乎讓他從前的努力都煙消雲散。
他走到成小小的麵前，深深吸一口氣，平息下自己混亂的呼吸，才開口：“我知道剛剛舅舅的話對你不敬，但我對你是怎樣你還不清楚嗎？我的父母，我的兄嫂他們每個人都歡迎你，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我在意的不是他的話，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們蘇家對我的愛護，可是我也明白，那些都是因為你，在你們這樣的家庭，我就隻有依附著你立足，生存。”成小小終究忍不住把埋藏在心底裏的話也說出來，“蘇晉琦，我是一個人，即使愛你，我也不想被別人隨意左右我的人生，無可奈何地被迫妥協。”
成小小不僅僅是因為楊菀瑜這件事，她見過李芹眼裏對枯燥生活的厭倦，也能看出她對外麵世界的渴望，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自己的選擇，但至少她是屈服了。
“不會有人強迫你的，你始終是自由的。”蘇晉琦心裏很著急，他清楚明白到成小小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他急忙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話，隻能妄圖說服她。
“不是的，即使我可以自由，那也是你對抗所有阻力來維護我的代價，我不願意。”成小小搖了搖頭，眼睛泛紅，她永遠也不希望蘇晉琦因為自己與家族爭衡。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他在自己與家族當中做選擇，隻是現在，她還無法說服自己，成為一個完全依附蘇晉琦的成小小。
蘇晉琦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全身乏力，她的話太有殺傷力，讓他無法抵禦。
成小小聲音哽咽，這樣把問題攤開，受傷的不僅僅隻有他，她的心也是難過不已，隻想逃離兩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