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似乎內傷發作,唇邊兒有淡淡的血色溢出,她想也沒想地就揮動了下手裏的長綾,將他重新拉到自己麵前。溫潤地紅唇貼了過去,嘴邊傳來絲絲腥味,書上說的渡氣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謝一塵目光呆滯了一下,唇上傳來軟軟綿綿的感覺,胸口一悶,一把推開邵千落,顧不得蜂群還沒完全散去,躍出水麵,以極快的速度落在岸邊兒,嗆出一小口血來。他扶著樹幹緩緩坐在地上,催動體內真氣,再次閉眼。
作者有話要說:小謝同學被千落非禮了!哇哈哈哈!
可簫大教主還很慘呢!腫麼辦?
小謝同學真是遇上妖孽了,他的內傷什麼時候才能痊愈啊!
明明要禁欲,偏偏被某人一次次的引他想起一些不雅畫麵!
妖孽啊!千落絕對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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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結伴同行 ...
紅璽上岸的時候,摸著自己的臉,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剛才被少穀主冷不丁地丟進水裏,嗆了幾口水,下意識就冒出了水麵,沒想正好成了蜂群的目標,臉上幾處被蜜蜂蟄得紅紅腫腫的。還好他很快潛進水裏,才沒變成馬蜂窩。
見到一旁已經坐下的邵千落,氣就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罵道:“妖女,看你幹的好事。”
謝一塵閉著眼在療傷,聲音低沉地吼道:“住口。”
紅璽不服氣,嘟著嘴悻悻地說:“要不是她,怎麼會弄成這樣?”他現在跟個落湯雞似的,還被蜜蜂欺負了呢!為什麼少穀主隻知道對他發火?
謝一塵微微睜開眼,目光冰冷地盯著他。紅璽自知少穀主一向公正,這眼色恐怕是在警告他了。他確實也有理虧的地方,立馬住了嘴,走回火邊兒,賭氣地開始烤起食物來。蜂巢裏的蜜蜂幾乎已經都飛走了,他小心翼翼地用樹枝挑起,檢查了一下,才動手取蜂蜜。
目光不經意瞥到還躺在地上的簫白煉,終於心情好了起來,忽然大笑,“少穀主,你看。這大魔頭居然被蜜蜂蟄了都沒醒。”說完又哈哈哈地放聲笑著。
謝一塵看了看簫白煉,表情始終如一,微微抬起眼眸看向遠處正準備打瞌睡的邵千落,也覺得有點兒不尋常。即使中毒,被蜜蜂這樣折騰,怎麼也該疼醒了,但簫白煉似乎像失去了知覺一般,從那時開始就沒再醒過。
邵千落見到他的目光,抬起有點兒沉重的眼皮,“他吃了我的療傷藥,一個時辰之內都不會醒的。”即使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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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塵閉上眼,不再理會二人。邵千落也終於敵不過睡意,呼呼地睡了起來,每次一運功過度,就會睡上好一陣子,剛才在水裏運功閉氣,又替謝一塵渡了兩口氣,加上之前去捉獵物,有點兒累了。這病得快點兒治好才是!
湖邊一度安靜了下來,除了紅璽倒騰食物的時候偶爾發出幾下輕微的聲音和邵千落吧嗒嘴皮子的響聲,再聽不到一絲異響。紅璽烤好一隻野山雞,警惕地看了邵千落幾眼,這才偷偷朝少穀主走過去。
“少穀主,吃點兒東西吧。”
謝一塵默默接過他手裏的山雞,掰下一隻雞腳,遞向紅璽,眼神對他示意了一下。紅璽嘟起嘴,拿著雞腿走到邵千落跟前,“喂!妖女,吃東西了。”
邵千落沒反應,紅璽蹲□子,側頭看了看她,將山雞腿放到她鼻子下晃了晃。轉頭對謝一塵搖了下頭,“少穀主,她好像睡得很沉,想頭死豬一樣。”
謝一塵皺了下眉,應道:“自己吃。”
兩人吃完一隻烤山雞邵千落也沒醒過來,謝一塵目光久久凝視著這個奇怪的女子,好半天才又閉上眼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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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簫白煉終於都醒了過來,坐起身就發現自己很不對勁。一下想起之前在林子裏好似被響尾蛇咬了兩次,但咬的是手臂啊!為什麼臉也很疼呢?難道這毒性還會蔓延?
轉過臉就見到謝一塵在一旁靜靜坐著,好似睡著了,紅璽不見人影。這家夥居然沒趁他暈厥動手殺了他?他暗自冷笑,正人君子做起來的確累人,如果是他才不會心慈手軟。
眼角瞥見一抹白影正低著頭在樹下,不知是不是打盹。簫白煉嘴角抽了兩下,朝邵千落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一個月白色人影瞬間閃到他麵前,負手而立,微微抬起頭看著天上漸漸顯出淡光的冷月。
簫白煉笑了笑,“謝少穀主,你這是幹什麼?擋住簫某去路很好玩兒?沒聽說過好狗不擋路嗎?”
謝一塵應道:“那邊很寬。”
簫白煉原以為他受了內傷在修養,沒想會來多管閑事。挑了下眉問:“一向視美女如無物的謝少穀主也想做護花使者了?”
謝一塵:“與你無關。”
簫白煉冷哼:“你身上的傷好了?”
謝一塵道:“有勞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