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陵白皙的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他垂下眼瞼,薄唇輕啟,笑如春風下的醉桃。
聰明如他,向來是知道怎樣的自己是最好看的。
林臻的心砰砰直跳,他雖是在心底暗罵蕭陵竟然勾引他,但是還是拒絕不了這樣的蕭陵,他還是坐了下來,將端著水的手伸到蕭陵嘴邊,直著背,姿勢十分僵硬。
蕭陵滿眼都是笑意,他含住碗邊,就著林臻的手擺出的斜度,慢慢地喝著水,但是眼睛卻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林臻。
林臻被蕭陵看得來臉都泛紅了,他緊張得來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裏,想要別過頭去又怕因為沒有注意到手中的碗而讓蕭陵嗆到,最後目光隻有在自己的手和碗中的水之間飄忽。
忽然他聽到細微的水聲,林臻下意識地抬眼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隻覺得下腹一緊,一股欲|望騰地升起,衝擊得他雙頰緋紅。
蕭陵吐出舌尖,如獸類在河邊喝水一樣,用舌頭點著水麵,使碗中漾起波紋。他盯著林臻,好看的桃花眼蒙著層迷霧般的曖昧,讓林臻不由一窒。
林臻看著蕭陵桃紅的舌頭靈活地在水輕輕地激蕩起波紋與水聲,不由咽了咽口水,突出的喉結滾了滾,像是想要拚命壓住快要翻騰而出的某種情緒。
“師兄?”回過神時,林臻對上蕭陵曖昧不明的笑容,“我喝完了。”
林臻看著碗中的大半碗水,蕭陵這麼舔來舔去,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小口。他知道蕭陵是在戲弄他,生氣道:“你這也叫喝水?你是馬嗎?”
蕭陵微微頷首:“我說了,我要師兄喂我。”
林臻抖了抖發僵的臂膀,瞪道:“我不就是在喂你嗎?!”
蕭陵微笑著,看著林臻不說話。
林臻好像明白了是怎麼個意思,他低聲罵了一句粗話,然後端著碗喝了一口水包在嘴裏,站起來湊到了蕭陵麵前。
蕭陵也沒再戲弄林臻,他主動抬頭張開嘴吻住林臻,溫水經過林臻溫熱的口腔流進蕭陵的嘴裏,流過蕭陵的喉間,他隻覺得白開水從未那麼好喝過,讓他不舍得入咽。
他稍微調整著角度,吸吮著林臻唇舌之間縈繞不去的甘甜,而林臻已上了床,還未顧得上脫靴,就跨坐在了蕭陵雙腿上。五月末的天氣,對於沿海的盛風而言,隻需蓋一床薄被。隔著薄被,林臻能感到身下有什麼東西凸顯而出,若有若無地頂著自己。
兩人血氣方剛,本來又正處類似於新婚後的甜蜜時期,誰料期間橫生變故,一連半個月都沒有發生身體接觸。蕭陵平素清心寡欲,但對林臻卻一直抱著強大的占有欲與執念,再加上恢複真身後體內充斥著新鮮的興奮感,就算這半個月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夜長夢,他也饑渴難耐。而林臻也不是重欲的人,但這幾天的擔憂與不安,讓他此刻也急切熱烈起來。
正當林臻要和蕭陵互解衣帶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響起炎譯的聲音:“林臻!怎麼那麼晚還沒睡?正巧我要和你說件事兒……”
林臻一驚,想要下床整理衣襟時已經晚了——炎譯推門而進,大步流星地走到臥室,撞見了他衣衫不整地跨坐在蕭陵身上,而身下的蕭陵也同樣是衣帶鬆散,眼角布滿情|欲的淡紅色。
林臻看著炎譯那驚異的目光,羞愧得無地自容。
他在幹什麼?他肯定是腦袋壞掉了才會在別人家裏做這種事情!
這……這種事情……行房事這類事情在自己家裏做做就好了,他竟然還在別人家裏做!好吧,做也就算了,挺刺激的,問題是他竟然還被主人家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