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歎了一口氣:“炎譯,你能不能幫我找個繡娘補一補它?”

炎譯笑了,露出兩排牙:“繡娘?林臻,你這件衣服它完完好好的啊,沒有任何需要補的地方呀。”

林臻聞此,還以為炎譯是在開玩笑,“你就幫我跑一趟吧,回頭你家二叔要我多少滴血我都給了。”

“噗不是啊林臻。”炎譯當著林臻的麵將袍子展開,黑袍如夜,金絲繡出暗色山河,“你看,真的是一點破損都沒有。”

林臻見炎譯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心生驚疑,他站了起來,走到炎譯麵前接過那件衣服仔細端詳,還用手摸了摸,的確是那件衣服沒錯,也的確沒有任何破損。

簡直就是完好如新。

林臻驚詫,隨後便注意到了在他接過袍子的時候炎譯往後退了兩步,與自己保持了一臂之距。

他看了眼炎譯,炎譯衝著他眨了眨眼,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林臻將衣袍重新折好,沉聲道:“邪鬥,同一個把戲玩兩次,你可真夠沒創意的。”

依然是炎譯的麵容,然而表情卻有了細微的變化,使整張臉邪魅了三分,邪鬥笑道:“敢問殿下這次又是怎麼識破在下的?”

林臻道:“你進來後沒有靠近我,我走過來後你又後退兩步,可見你是怕雖然你和炎譯身上都同有妖氣,但是我還是會辨別出來細微的差別——實際上,在接過衣服的那一瞬間,我的確感受到了不同。而且你模仿炎譯也模仿得不到位,依炎譯的個性,看到裂開的衣服自己愈合的事情,肯定會誇大事實,一驚一乍的。”

邪鬥微笑:“那這隻能說明炎譯非真,又如何知道是我假扮炎譯呢?”

林臻想了想道:“可能是你展開衣袍時的動作……去年你給我時,也是這麼展開的,很眼熟,我自然就想到了你。”

邪鬥微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真沒想到兩次都讓殿下那麼快就猜出來了,在下對殿下的觀察力和記憶力真是佩服不已。”

林臻清咳一聲,謙虛道“其實我沒有那麼厲害。”

“不不不,殿下,雖然你武功不怎麼樣,但眼力方麵還是值得誇讚的,不然怎麼會輕而易舉地識破我兩次呢?”

“……”你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

林臻見邪鬥麵露得意自信之色,心裏遲疑,但還是冷靜地說出了事實:“邪鬥,這都第二次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承認是你自己沒有這方麵的天份?”

邪鬥眼色一沉,語氣不悅道:“你是說我扮得不像?”

“呃,當然,外貌身形衣服什麼的都很像。”

“廢話!”邪鬥白了他一眼,“那些都是我用法術變的,能不像嗎?”

“……你以前用這招糊弄過別人嗎?”

“殿下以為小的很有閑心嗎?除了殿下,我……”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般,邪鬥閉上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提也罷,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都是過去的傻事了。

林臻看著邪鬥忽然止住話頭的神色,笑著問道:“看你這樣子,肯定還騙過不少人,他們都沒識破你?”

邪鬥搖了搖頭:“除你之外,隻有一個人,他沒有識破。”

林臻看邪鬥抿著嘴角,眼底幽深如夜,已然明白對方不再想繼續這個話題談下去了。林臻問道:“好吧,那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這樣是怎麼回事?”

邪鬥道:“這裏畢竟是狐族本家,我不偽裝一下的話不好進來。”

“……不,我要問的是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邪鬥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它告訴我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