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陵聞言,腦子裏這才恢複理智,他愣了愣,雙手僵硬著鬆開了林臻。
林臻也愣了,他看著蕭陵放開自己,還往後退了幾步,就像是要和自己保持距離一樣,不解地喚了一聲:“蕭陵?”
蕭陵的臉上隱去之前的情緒波瀾,他右手握拳在側,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他眼神幽深道:“師兄,我……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衝動了。你怎麼回來了?”
林臻聽出了蕭陵語氣中的小心翼翼,心裏情緒複雜,離別的時候兩人算是撕破了臉皮,他在理智不清的時候對蕭陵說了不少狠話,在西雪又責備了蕭陵,也難怪蕭陵會是這種表現。
他咧嘴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當然是想你了,所以回來了。”
“什麼?”
蕭陵似是沒有料到林臻會是這個回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林臻歎了一口氣,走到蕭陵跟前,伸出手慢慢地環住蕭陵的腰,懷著忐忑與小心,輕輕地抱住了蕭陵,他將下巴放在蕭陵肩上,試著用一種輕鬆的語氣戲謔道:“怎麼半年不見,你小子耳朵變背了呢?”
“蕭陵,我真的想你了,真的很想你。”林臻看著蕭陵身後的桃花,自嘲地笑著,“顏鏡說我練功不認真,但我就是忍不住要分神想你,你看我這人一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在啟城時念著師父師弟,現在又一直掛記著你,嘖嘖。”
蕭陵的肩膀在微微顫唞,這是師兄第一次說想他,是師兄第一次對他說如此動情的話……
他無法再放開懷裏的這個人,他擁住林臻,再也無法抑製住心底的激動與狂喜,他將頭埋在林臻的頸窩,貪婪地吸著林臻身上的氣味,夾雜著春雨的潮濕和桃花的清香,以及那讓他著迷至今的氣息。
他情不自禁地在林臻的脖頸處落了一記吻。
潮紅之色順著吻痕,一路攀沿,直蔓延至林臻的耳根和雙頰,他忍不住笑道:“蕭陵,癢……”
蕭陵抬起頭,正對著林臻,桃花眼溫柔如水,映出林臻的影子。他的手撫上林臻的臉頰,凝視著他,看得來林臻的臉更紅了幾分,林臻也定定地看著蕭陵,一雙眼睛明亮如星,氣氛太過曖昧,讓他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蕭陵湊近林臻,輕輕地吻上林臻的眉骨,又如蜻蜓點水般在林臻的鼻梁和眼角落下細碎的吻,然後他用指腹輕柔地撫摸著林臻眼角下的印記,動作謹慎而虔誠,林臻被他撩撥得麵紅耳赤,心裏癢癢的,看著蕭陵盯著他的臉沉默不語,心下一急,索性將臉往前貼,主動親上了蕭陵的嘴。
去年十月到今年四月,雖然林臻生辰時蕭陵來看過他,但隻是在他睡著時,什麼都沒做。相思至極,一旦相見,勢必幹柴烈火,蕭陵萬沒想到林臻會如此主動,欣喜之際,很快與林臻唇齒相合,將半年來的思念與渴望全部集中在舌尖,兩人糾纏難分。
滿院桃花之下,兩人吻得動情,好像天地之間,唯有彼此。
林臻感覺到蕭陵的手不安分地想要解開他的衣帶,難為情道:“別……別在這裏。”
蕭陵嘴角含笑,輕咬住林臻的耳朵,道:“行,我們去房間裏。”
林臻的臉早就紅得來不能再紅了,他隻有點了點頭,然後任由蕭陵拉著他,穿過遊廊,快步走向東廂。
門被鎖上後,兩人再無顧忌,緊緊相擁,已不再能僅僅滿足於親吻。
蕭陵一邊吻著林臻的唇瓣,一邊解著林臻的腰帶,林臻趕忙按住蕭陵的手,道:“你耐心點弄,這衣服是邪鬥送我的生辰賀禮。”
邪鬥?
蕭陵已經從顏鏡口中得知了邪鬥的身份,在這種時候聽到心上人口中說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無論是誰都讓他心裏不爽,他幹脆就這樣把腰帶一抽,緊接著手就探入了那寬鬆的衣襟內,一手托著林臻的腰肢,一手不安分地遊走到林臻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