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瞬間擠上眼眶,止不住,就任淚水從眼窩裡滲出來,滴在了蛋糕上,她趕緊垂眸,不敢繼續看他。
蕭瑾航收回了那道目光,從她手中接過蛋糕,薄唇在顫唞著說:「我希望,在英國的你,別再迷路;我希望,在英國的你,要常常想起我;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到我身邊,再也不離開。」
蘇妍的眼淚嘩啦一下流下,用手抹了抹,就看見他吹滅了所有的蠟燭,屋裡隻剩下一地月光,蘇妍垂著的下巴下一刻被人抬起,臉上的淚被一點點吻幹,他用拇指擦去了她唇上的淚,情難自禁地吻住她微涼的唇。
蘇妍笨拙地回吻她,呼吸還帶著哭過的顫動,蕭瑾航扣緊了她的腰,驀地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屬於他們的那間臥室,有曖昧深沉的喘熄聲,這一晚,兩個人糾纏了很久,似乎要耗費所有力氣。蘇妍更一改常態,他從沒見過這樣主動的她,又想到她即將離開,每一次都纏綿不止。
她是他唯一的女孩,他深愛著她,在她耳邊不停地呢喃:「妍……」
不知過了多久,蕭瑾航將胸口貼在她後背,心臟快速地跳動,粗沉的呼吸慢慢歸於平靜,他吻了吻她的耳朵,手臂微彎圈在她鎖骨處,這才慢慢閉上了雙眼。
蘇妍渾身都是滾燙的,心確實寒冷了,她慢慢抬起自己的手臂,撫上他的手,看見那條像蜈蚣一樣的疤痕,腦海中蹦出一句話。
【看見我哥手上那道疤沒有?就是因為他想去追回你的路上發生了意外,他的手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再也不能給人動手術了!你不是要問他為什麼不能當醫生嗎,這就是原因。】
閉上了眼睛,她小心翼翼地吻著他手臂上那道疤,默默留下眼淚,這一生,她欠了他太多東西,要怎麼還?
黎明天空微亮的時候,蘇妍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時,他還在睡著,蘇妍往他額頭
上,鼻子上,唇上親了親,然後在床頭櫃放下一些東西,轉身走出臥室,關上門。
門口,有一臉黑色的轎車在等著她。
蘇妍坐上去,臉上說不出是喜還是悲,車內的男人瞥了她一眼,沖司機淡淡地說:
「開車。」
「我想先去看看我爸。」
周紹辰深沉的眸移到她冷靜的側臉上,大掌剛碰上她放在大腿上的手背,柔軟的手立刻就被她縮回去,隻看見她像躲瘟疫一樣地往車門邊移去。
周紹辰的手停滯在空中,自嘲般說道:「你別坐那麼遠,我不碰你。」
蘇妍將臉別開,目光望向窗外的風景,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周紹辰知道,他早就被她從心裡開除了。
「去孟陽路。」
蘇妍揪著自己的衣服下擺,眼神空洞,直到那一個建築物闖入她眼中,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需要我陪你下車?」
車剛停下,周紹辰一句話還沒講完,她已經下了車,筆直地朝那邊的大門走去。
隔著擋風玻璃,周紹辰被陽光照得看不清她的背影,而他自己,唇色發白,眉頭緊蹙著。
見一個自己陌生又有血緣關係的男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想不出來,隻知道過了很久,站在監獄門口的女人麵色蒼白地走了回來。
重新開了車門,坐上,機械地說:「我們可以走了。」
周紹辰並不知道發生了何時,點了下頭,對司機使了個眼色。
窗外快速閃過一個中年的男人,周紹辰隻看見他佝僂著腰,慢慢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