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畫這才收起頑皮地模樣,珍重說:“兩位姐姐都替我看過了,四妹哪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滿意!滿意!”
寧琴就又伸手去點寧畫眉心,道一句:“不知羞!”
“終歸還是要自己看一眼才放心的。”寧書笑著說。
寧畫卻隨意道:“都一樣的。”
“呦,莫不是咱們四妹心裏裝了個人不成?”寧琴開玩笑地說,卻見寧畫的臉上有一抹悵然。
寧琴心裏一動,就和寧書對視一眼。寧書斟酌了話語,才說:“若四妹當真是有中意的人還是應該說出來,姐姐們替你相看一番。”
寧琴默了默,也說:“就算是這個人有些不合適,若四妹當真是喜歡,也應當嚐試一番。如今不同昔日,我和寧書都有了可以幫你的能力。”
“兩位姐姐這是胡說什麼呢!沒有!沒有!你們兩個可是答應了將那新科狀元搶給我的,不許反悔!”寧畫的臉上綻開璀璨的笑意,霎時明豔了一方天地。·思·兔·網·
三姐妹又笑鬧到一處。
然而在寧琴和寧書不注意的時候,寧畫的臉上還是劃過了一抹黯淡。她望著山腳下的人影,微微出神。誰家女兒情竇初開的時候心裏沒有裝過那麼一個人,那個人會在某個不經意的錯神間浮在眼前,又會在某個夜裏回眸相望。然而卻是一份極淺極淡的情意,不提也罷。尤其是那個人的心裏若是裝著別的人,他的眼裏不會有一抹餘暉屬於自己。那麼寧畫就永遠不會說出來,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情竇初開裏那一絲淡淡的喜歡。
既是喜歡,又何必弄得兩相不歡喜。
山腳下,江宏背著藥匣子,告別了普如寺方丈,走向屬於他的天地。匡帝的身體逐漸好起來,他已辭去太醫院裏的官位,從此閑雲野鶴、雲遊四海,做個救死扶傷的鄉間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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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桃花盛開,有一枝桃花更是從開著的窗戶伸進屋裏,抖落了一室芬芳。
寧書擱下手中的筆,手指挑了一下桃枝,春天的芬芳就更濃鬱了。
“主子!”蒲月歡天喜地的挑起簾子進來,“許家報來喜信,大姑娘生了!母子平安!”
“快!準備一下,我這就去許家!”寧書急忙起身,下腹卻痛了一下。
“快請太醫!”匡策剛巧踏進來,瞧她這樣,立刻迎上去扶著她。
他蹙眉,棱角分明的臉上掛滿了隱隱的不悅。明明是個心狠少言的人,此刻臉上的不悅裏卻是一個女人憧憬一聲的擔憂。
他絮絮叨叨:“自己也是懷了身子的,就不知道注意些。什麼時候過去不行,非要現在,就算是打算現在過去,也不能急成這樣啊。還有,說了多少次了,現在天還寒著呢,這一大清早的就把窗戶打開了,這要是著了涼可怎麼辦?一屋子伺候的人也沒個有眼力見的,瞧瞧這桌子上的茶水都是已經涼了的……”
“曉得了,曉得了。”寧書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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