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就算沒有了王安旭,她也不必再找一個男人續弦,貼上嫁妝和青春,還得每日伺候著他,她算是想明白了,何必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就這樣,獨自撫養兒子長大的陳楚慧憑著這種超前脫俗的心態,在生活上,沒有一點虧待自己,以至於一個本該經受無數閨閣婦人憐憫眼神的身份,反倒讓那些生活不夠美滿的婦人們慢慢開始羨慕嫉妒恨了。
這個女人灑脫的一生,直到後世,還有人引以為榜樣,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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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後院
塗夷把玩著手中一顆冷硬了的心髒,一拋一接,神色若有所思。
“啪”旁邊突然伸出一隻白嫩的爪子,快如閃電地在心髒尚未落入那隻掌心前,半路攔截。
“這是什麼東西啊?”時辰搶了塗夷手裏的心髒,好奇地舉到眼前,仔細端詳了一會,瞬間僵硬了。
他麵無表情,默默地將這顆幹枯萎縮了的心髒,還了回去,最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塗夷一眼。
這眼神中的意思,不用說也看懂了,時辰在說,“沒有想到,塗夷你原來也是個蛇精病變態啊……”
塗夷一噎,感覺就像吞進了一隻死蒼蠅,趕忙解釋道:“時辰少爺,你別誤會,這是王安旭的心髒。”
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時辰驚恐地問:“你拿著他的心髒做什麼?這個癖好是什麼時候養成的?”說完,還一臉的痛心疾首,仿佛在自己一不小心的忽略之下,手下小弟竟然學壞,走上了一條不歸的歧路。
忍住嘴角想要狂抽的*,塗夷又說道:“那時,我取了這敗類的心髒,本想做成什麼東西,放在每日能夠看到的地方,借以告誡自己,之前所受的教訓。然而,現在我拿在手裏,又覺得不是那麼在意了。也許是報完了仇,心境變得更為寬闊,一開始執著的東西,仿佛也變成了過眼雲煙,我有了更高遠的目標,已經不需要它了……”
說完,這顆心髒從內部向表麵升起了層層極為刺骨的寒冰,握著它的手蒼白有力,一個用力收攏五指,刹那間,冰霽四濺,整顆黑透了的東西,瞬間化為烏有,再不存於世間。
此後,塗夷又跟隨了他們一段時間,修為漸有小成之時,東海傳來消息,鯰家老太爺似乎快不行了,塗夷急匆匆便趕了回去探望。
時辰和羅睺兩人遊興不減,行蹤飄忽不定,塗夷知道,這一別之後將很難再見到麵,回了東海老家之後,也沒刻意去尋找。自己找了個風水寶地,修了座洞府,開始閉關潛心修煉。
後世為他修有廟宇供奉,香火鼎盛。
離開京城後的時辰有些悶悶不樂,塗夷走了,變態大哥依舊是每天日出晚歸,少有時間陪他遊玩,還藏著捂著,死活不肯讓自己知道他在瞎忙些什麼。
一直到,時辰再次開始考慮離家出走的時候,羅睺嘴角噙笑著跑來了,徑直湊到鬧變扭的時辰少年身邊,不顧對方的掙紮,一把將人死死摟進懷裏。
“寶貝,大哥知道這段時間有些冷落了你,但其實我是一直在忙著準備一個驚喜,你知道後一定會歡喜,然後原諒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