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後,她蝴蝶骨微微突出,我可以聽到她心髒輕微的震動。
我是如此愛江沉,愛這個正被我抱著的人,我愛她如同自己的生命。
我們才走了一年多,可就像已經千秋萬載。
我把臉埋在她肩上,鼻尖滿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我聲音悶悶的,她一定聽不出顫唞:“你個混蛋,為什麼回來不先告訴我?”
江沉隨手拉了個沙發凳過來,轉身坐上去,麵對著我,說:“你猜。”
懷裏沒了熱源,我登時有些無所適從,我猜?我猜什麼猜?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望著江沉,她抱著胳膊側頭看我,似笑非笑,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我更疑惑了,泛濫的淚意消失不見,我想了想,還是沒想通。
江沉見我一臉茫然,好心地給了點提示:“嗯,其實我也是三四天之前才到,本來也沒想給你個‘驚喜’,隻不過那天一不小心看到了點不該看的東西,心情不好,一時就忘了你手機號,死活想不起來,那就沒辦法了,我也不想的。”
望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我才不吃她這套,憤怒道:“別鬧了!你根本就是不愛我!特麼的手機號還能說忘就忘了?那你現在還記得沒,背不出來不準吃晚飯!”
江沉眨了眨眼,皺著眉看我:“蘇漫,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
“那重點是什麼……”剛說完,我就突然意識過來,前幾天為表感謝,我請了陸菁菁吃飯,怪不得總覺得脊背涼颼颼,還覺得是餐廳的窗不好,漏風。仔細一算,正好是三天前,人啊,真是不能僥幸,難得約個前女友都能被撞個正著!
我立刻有些訕訕,抱著她的脖子故作淡定道:“喲,原來被你看到了……”
江沉點點頭,望著我,嚴肅道:“說了什麼,自己招吧。”
我腦子一轉,笑著回想:“嗯,還能說什麼,她說想我咯,要複合咯,吃穿不愁咯……”說著,我餘光一瞟,江沉嘴角雖然掛著笑,臉卻慢慢黑了下來,挑著眉頗有要爆發的前兆。我心情大好,最喜歡江沉被調♪戲之後的樣子,真是可愛死了。
我叉著腿坐到她腿上,咬著唇笑著看她不高興地皺眉,輕聲道:“逗你玩呢。隻是我們之前幫你打官司的時候,她幫過我們,我說了要請她吃飯而已。我的江沉,看著挺精明,怎麼這麼好騙呢?”我往前挪了挪,坐在她腿上比她高了一大截,我居高臨下地笑著繼續調♪戲她,“哎,如果你回來發現,我真跟陸菁菁複合了怎麼辦?”
江沉環住我的腰,手指不老實地開始往衣服下擺裏麵摸索,她輕輕笑著,望著我的眼睛說:“你說呢?”
她笑得特好看,唇角柔柔彎起,像嬌嫩的花朵漸次盛開。她的手指靈巧地順著脊背而上,有些發涼,帶著一陣悸動,束縛被解開,我的臉有些發紅,瞪著她想繼續騙她:“其實我……我早就跟她好了,你……”
沒說完,就被她一口咬住了唇,溼潤的唇細細舔過唇瓣,她模糊地說:“嗯,你繼續說。”
我腦子有點亂,編不出來了。
這麼一整晚我隻吃了一塊麵包,準確地說,是半塊,因為還沒吃完就被江沉這個暴君以“吃我這麼多豆腐還不夠”的破爛理由給拖走了。靠!誰特麼想吃你豆腐,分明是你自己湊上來讓我吃的!當然這話不能讓江沉聽見,不然我天天都隻能靠“吃豆腐”為生。
後來我才知道,江沉之前之所以沒主動聯係我,回來第一天就撞上我和陸菁菁的狗血畫麵吃了醋不說,前幾個月在美國一直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
江沉她媽自然知道我和江沉的關係,隻是她一直以為江沉隻是和我玩玩罷了,關個十天半個月的自然能想通。不過這次她猜錯了,在她的強硬態度下,江沉雖然沒說什麼,但變得更加冷漠,半天不說一句話,讓人簡直懷疑是不是語言神經給壓迫了。江沉身體沒好全,時不時會頭暈,護照手機什麼的又全被搜刮地幹淨,於是除了傍晚在院子裏散散步,一整天都抱著那不能上網的筆記本碼字,安安靜靜地不說話,沉默地就像一口枯井。
真真切切是從肚子裏掉出來的一塊肉,江沉媽媽看在眼裏,堅持的想法卻一點點在磨光。畢竟是親人,江沉還不至於不理不睬,隻是看著她日漸消沉,她媽媽最終還是放了手。
在江沉私人醫生宣布其徹底沒有問題了之後便她媽歎口氣,語氣中依舊帶著嘲諷與不屑地說了句“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真是一個德行,趕緊滾回去吧。”說著護照什麼的一把塞到江沉手中,不耐煩地擺擺手,“聽說那姑娘在你被撞那事上幫你討回了公道,我就不回去幫你打官司了,可真省了心。還有,你們如果要結婚什麼的也千萬別叫我去,打個電話給我通個氣就行。”
江沉自然明白其刀子嘴豆腐心,話中之意,點了頭說了句“謝謝”,趁著她媽還來不及反悔,江沉當天便什麼行李都沒帶,輕裝飛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