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狗都吐不出(1 / 2)

狗都吐不出

“狗都吐不出”是我熟識的一位幽默搞笑的小姑娘所說的話。意思大概是對一些行為、舉止的嚴重鄙視和嗤之以鼻。故以此為題引出下文,或是下文引出了此題,至於誰引出誰大可不必追究,就像兩個通奸的人不必追究誰先勾引誰!

近來我迷戀上了另一種生活,但是用迷戀好像又不太恰當,這種生活用伊沙的作品來說就是《被迫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我也有幸“酒池肉林”了一把。各位,別把我和周官相提並論了,此“酒”非彼“酒”,此“林”沒彼“肉”。我等小輩口中的“酒池肉林”充其量也就工薪消費,重在自娛自樂。

由於連年幹旱,我供職的地方水源幾近枯竭,於是當地政府組織各路人馬送水。近日,某處官兵送水到我處,閑聊中我結識了一老鄉。彼此寒暄過後甚感相識恨晚,遂約周末共進晚餐。此君自吹自擂好飲且豪飲,我們把酒飲歡,幾盞更幾杯,幾巡過後,此君不勝酒力,當場醉倒“沙場”。我一同事更是醉得跪倒廁所之內作嚴重嘔吐狀。

次日,我酒意善存,老鄉楊君來電約我晚上繼續一起吃飯。說昨晚狀態欠佳醉得連靈魂都認不出他,今晚償補!我的婉拒無濟於事,於是晚上我們又聚在了一起。他還約了好多豬朋狗友。楊君恢複得挺快,絲毫看不出是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他提著一瓶紅酒,說是今晚隻喝紅酒,我表示非常讚同。結果是喝了紅酒喝白酒,喝了白酒喝啤酒。這成了我們今後聚在一起“活動”時喝酒的套路。

飯桌上每每幾杯高度酒下肚,到肚裏快速發酵成了吐不盡的話語。平日裏沉默寡言的同誌現已是“滔滔江河,連綿不絕”。而本來就喜好吹牛逼之輩現已大有“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之勢。這時的飯桌如同一群成百上千的蒼蠅,不,對不起!不是一群成百上千的蒼蠅而是一大群數以萬計的蒼蠅圍著一坨牛屎,嗡嗡作響,讓人好生不得清淨。如果你要插一句話,而你又不是官而且你的聲音又不夠洪亮,你隻有拿起刀指著旁人大聲道:“閉嘴”。這時你方可快速插上一句話。而話多之流,以為自己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理,都是經典,以為自己是哲學家,恨不得把自己的話打印出來,以供瞻仰。其實他們的酒話是多麼多麼地不靠譜啊!次日若能想起自己說的話,那豈不臉紅,真羞死人了!我眄著醉眼,看著朦朧的世界裏這群嘴上“天花亂墜”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心裏莫名遊離過絲絲悲涼。

而當逢幾個芝麻官在場,平日裏趾高氣揚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裏的夥計們頓時進化成一群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劣等動物。而區區領導們也極力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把自己塑造成能呼風喚雨的妖獸。我不是自命清高,不是我桀驁不馴,而是我無法圓滑,無法作賤自己,無法同流合汙。“眾人皆醉我獨醒”也許是我稍微酒量好一點罷了。看著這幅糟糠的畫卷,我忍不住感歎:酒後的世界是如此幼稚。中國的酒文化正在近乎病態地向前發展著,而越來越多的人為這種病態地酒文化買單。難怪中國公務員一年能喝一池“西湖水”。而酒的價格卻高得驚人,不過對於公款吃喝的再高也無妨。由國家替你買單,不,是百姓為你買單。這種出錢買醉又買罪受的行為那是狗都吐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