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伯伯和外公外婆姨母姨夫都來吃飯。”
承宣撇撇嘴,從蘇墨染身上滑下,抬頭看看清渠:“你還走嗎?”蘇墨染歎口氣,不讓清渠說話:“快去叫人。乖。”等承宣離開,蘇墨染擺出送客的姿勢,“清王爺,我話也說的很明白了。我們之前真的回不去了。我隻想在七裏府,有個幾畝良田,開個能糊口的小店,沒事上街走走,閑了曬曬太陽。如此,我就知足了。請回吧。”
“你其實沒和林博仁在一起吧。”清渠對蘇墨染那番話聽若未聞,自顧自問了出口。蘇墨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清老大,我說的話,你又聽不見嗎!卻忍不住回想起,那日林大哥將自己送到七裏府和爹娘團聚後,就暈了過去。這才發現,林大哥遍體鱗傷,隻有撐著口氣將她送走。夏大少在旁隻聳聳肩,半嘲諷半羨慕說了句:“情字真是害人。”蘇墨染是感動,但林大哥的不同她也看得清楚,這根本就不是個坐堂大夫能做到的。等林大哥康複,兩人默契的絕口不提往事,相處更是恪守男女大防,倒是安安穩穩和蘇家在七裏府安頓下去。
原本還做著隨時要逃的念頭,可漸漸發現就算京中風波再大,皇上被逼宮,怒而退位,後又複位,都波及不到這偏遠的七裏府。再到之後,清王爺成了建德朝的攝政王,轟轟烈烈娶了王妃,蘇家上下才鬆了口氣
,曉得這事情終是了解了。
“你的王妃呢?”蘇墨染不答回話,挑眉看了過去,“我可不想讓你的王妃追殺,更不想讓我的宣兒成了你王妃的眼中釘。”清渠一怔,忽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大笑幾聲:“難怪你不願意回去,你以為我會委屈你做妾室。哈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啊。”蘇墨染覺得清渠的腦電波和自己不再同一頻率上,有些無奈的聳肩:“不不,就算你讓我做王妃,做皇後,我都不稀罕。好了,清王爺,請回吧。”
清渠抿抿嘴,又見蘇家人和林博仁已經出現在門外,曉得不是說話的良機,轉了念頭:“好,我回去。我會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走到蘇家二老跟前,一揖到地:“小婿先前是有不是,還請二老勿怪。為了宣兒,二老還是勸勸染兒和我一同回京吧。”不等蘇家二老回答,蹲□子看著躲在林博仁身後的承宣,“乖宣兒,爹爹會再回來看你。”
清渠這一來,倒是給蘇家上下帶來幾天低氣壓。蘇三兩看看依然淡淡得林博仁,和兀自忙忙碌碌不當一回事的蘇墨染,心裏那個急啊。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女兒和林大夫是良配,隻要蘇墨染嫁了,那就算清渠再來,也晚了。可不管蘇三兩怎麼著急,蘇墨染和林博仁始終似隔著一道屏風一般。
過了十幾日,突然京裏傳來風聲,說攝政王清王爺忽染重症,抱病在家,還政與皇上。與此同時,七裏府突然開了家新的茶館,取名墨宅。這墨宅開張,蘇墨染身為蘇記油鋪兼蘇記酒樓的老板娘,自然收到了請帖。一見這個名字,蘇墨染本能就不想去,可那送請柬的夥計笑眯眯的說道:“咱們老板請您一定要賞臉。說了,若您不賞臉,他就親自來請。”林博仁在旁接過那請帖,笑了笑:“放心,我們一定會去道賀。”那夥計連聲謝過。
蘇墨染若不可見的退後幾步:“林大哥,我根本就不想去。這茶樓一看就曉得是清王爺搞得鬼。”林博仁淡淡笑了笑,不過一步便貼近蘇墨染:“染兒,你終要下個決心。”見蘇墨染回避的躲開他得眼神,歎了口氣,伸手撫上蘇墨染臉頰,迫使她直視,“我等了這些年,就是希望你能慢慢放下往事。若是清王爺不出現,我可以繼續等下去,直到你願意看到我對你的心意。可是,可是他來了。我看到你和他並肩立著,那麼般配,而他為你做的一切,他現在能給你的一切,都是我不能給的。”停了停,眼神中流過悲傷的神色,“何況你們還有宣兒。而我,不過是個流浪,沒有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