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郭嘉和荀彧走後,魏國大部分事務都交由太子曹丕打理。他自己隻一心沉醉在武學裏,日日勤勉不可自拔。曹操天資卓絕,悟性極佳,心無旁騖之下竟當真讓他一日千裏。就連隨身護衛典韋也被他無意識的遠遠甩在身後,唯有呂布麵色如常跟在他身後,遠遠看去,隻覺兩道虛影從官道上一閃而逝,不過片刻就消失在城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曹操自領修遠到內院的回廊亭裏坐好,又吩咐左右準備吃食點心,這才有閑暇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懇切的向修遠問話:“不知先生可知奉孝現在何處?兩國交兵在即,奉孝乃我魏**師將軍,怎能擅離職守?縱使從前本王有什麼地方行差踏錯,隻要他開口,我必是任打任罰絕無怨言。隻求先生能可憐我曹魏萬千百姓給奉孝傳個話。”
修遠看著眼前低眉順目毫無威嚴的曹操,沒由來的更多了幾分自己身在另一個三國時代的認同感。因為這樣的曹操和郭嘉都是史料中從未記載的,和他心裏原本那個“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霸氣邪魅的曹孟德相去甚遠,也許史筆如刀也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修遠心中思緒電轉,麵上卻絲毫不顯山露水,隻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為何殺了華佗仙師?華佗懸壺濟世普渡者甚眾,你究竟是何因由要對這樣的聖者下手?”
曹操眉宇糾結,深邃的五官上隱忍的痛楚一閃而逝:“我雖是一國之主卻不過是**凡胎,在玄門道術的大能之前也不過是螻蟻。殺華佗實屬無奈,全為自保。不知先生可信孟德?”
曹操雖然語焉不詳,但修遠卻已經懂了。郭嘉、荀彧、程昱都不在魏國,道術玄門自是空虛無人,會被左慈脅迫也是無可奈何。修遠思及此,隻是長長歎了口氣:“罷了,我此番前來正是郭嘉感應天道得知魏王有難,特地趕來相助,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至於奉孝現在何處區區不得而知。”
曹操聽修遠口中吐出不得而知四個字,當即麵如金紙狠狠噴出一口黑血來:“奉孝既知我有難,亦不願親自前來搭救,當真就恨我至斯?”
修遠對這樣的曹操冷豔旁邊,卻到底有些於心不忍,隻好軟下語氣胡言安慰:“奉孝此舉原是逆天,若是親自前來,恐怕未曾與你相見便要被九天神雷劈得神形俱銷。非不願,實為不能也。魏王若是終日執念於奉孝隻能讓他被這段因果所累,天道昭彰,恐怕他不久便會大禍臨頭自身難保。”
曹操聽修遠這番言語之後,臉色終究還是好了些。隻是再開口時聲音卻比之前虛弱了很多:“先生與奉孝皆是求仙問道的世外高人,所行所想自不是我等凡俗之人可以忖度的。先生教訓的是,倒是孟德疏忽了。”
修遠見曹操終於不再追問郭嘉的行蹤,終於鬆了一口氣,舉著早已半冷的茶盞故作高深的開口發問:“曹魏大軍壓境,欲打吳郡,也不知道江東會如何應對。既然奉先斷定有難處,魏王切不可輕舉妄動,要細細打探東吳動靜才是。我和侍衛長途跋涉,現下已有些累了,我等修道之人,不需五穀雜糧,至於接風洗塵還是留到明日吧。今日容在下先行告退,魏王自便。”
曹操一聽修遠說疲倦,當即收了麵上神色把他們的住處安排妥當。原本還想留兩個侍婢在外間供他們使喚,卻被呂布冷冷的拒絕了。曹操心神不寧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