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軍師打算在這次的賽馬節上招攬一些人手?”馬超當然明白秦酒之所以刻意把語速放慢就是為了讓小五在他懷裏多待一段時間。因為曾經和他們一起去過江東,所以兩人之間的事,馬超是再清楚不過了,隻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風花雪月的好時機。他裝作沒看見秦酒眼底的埋怨硬著頭皮打斷了他們。

小五倒是沒這麼多花花心思,一直在努力思考修遠攪合到這次賽馬節上來的真正用意,馬超的問題一口,小五就幹脆利落的否定了:“這幾年,除了鬼麵營一直在外麵刺探消息以外,大部分的暗衛都被閑置了,軍師不大可能繼續招募人手,說不定是因為又提前看到了什麼天機,他做了這個決定。”

馬超識趣的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起身和秦酒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你們繼續,我先去別處走走。”

秦酒笑著朝馬超的背影揮手:“多謝孟起兄成全。”

“草原上風大,秦兄看著點,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好了。”馬超再次聽到“天機”這兩個字,又想起當日跪在修遠麵前的高順來,情緒莫名的有些低落,很快就走遠了。

小五就是再遲鈍,現在也明白過來秦酒為什麼要對馬超道謝,當即就從他懷裏跳了出來:“秦酒,你個混-蛋我告訴你,在軍師麵前別亂來。身為一個江湖大俠從早到晚就想著這點破事也不嫌丟人。”

秦酒攤開手笑得十分無辜:“我無回宮原本就是邪派,遵循本心行事。更何況風月合-歡之事天下誰人不喜歡?又怎麼會丟人呢?”

“難道你還真想幕天席地的就這樣來一次?”小五縮著脖子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臉色有些發白。秦酒見他冷得直哆嗦也不忍心再逗他,輕輕歎了口氣把半披在身上的袍子蓋在小五肩上:“放心,我什麼都不做,隻是想抱抱你而已。叫你平時練功偷懶,現在知道冷了吧,還死撐著不願意多穿一件衣服。”

小五被戳中痛腳,略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難道你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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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唐小五這句沒頭每尾的話戳中了秦酒哪根神經,他嘴角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笑得十分愉-悅:“當然不會,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就認定你了,珍惜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

小五本來想說那個臉和他很像,不知道是誰誰誰的舊事,又覺得現在的氣氛難得的有些微妙,隻好紅著臉沒再說話,乖乖縮在秦酒懷裏等修遠他們回來。秦酒心滿意足的撥開小五額前的細發,低著頭專心的注視他的微紅的側臉。遠處突然傳來悠揚的羌笛聲,音律圓潤空靈而純淨,讓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越發美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文真的感情流啊。為什麼我每天更新,那個小紅花還是傲嬌的不亮呢,晉小受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又是短小君,頂鍋蓋跑——

章節目錄 第73章 試探

不知從哪裏傳來的羌笛聲,音律圓潤,曲調空靈。呂布摟著修遠站在湖底,手指輕輕揉搓著他溫暖的耳垂,聲音很低卻比平時更溫柔,“清河特地跑這麼遠,不僅僅是為了要洗手吧。佛修的法訣裏應該有不少清潔的法術。”

修遠軟軟靠在呂布懷裏汲取他身上的熱氣,有些意外,“奉先什麼時候也這般敏銳了,”

“隻要和你有關,我不容許自己有絲毫失誤和不了解,清河,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大概是最近聽得太多,修遠對呂布類似的話語已經十分習慣了,他笑著從呂布腰間抽出匕首,輕輕在手臂上比劃著:“既然這樣,我也給侯爺做個標記好了。”呂布大方的把手臂伸直,馴服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下美麗而誘人:“樂意之至,不知清河喜歡什麼樣的圖案?不如畫隻饕餮怎樣?”

修遠放下匕首失笑道:“原來我在侯爺心裏竟和凶獸是一個模樣?”

手腕一翻,匕首就變戲法似的又回到呂布手心穩穩地被他放回腰間的箭囊裏:“既然要做標記,自然是越凶悍越好,不然怎麼唬得住人。這把匕首是利得很,還是我拿著吧,要是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劃傷,我會心疼的。”

“說起畫畫,其實奉先的畫功也是極好的。不知侯爺什麼時候有興趣賞小子一副墨寶啊?小時候過年,燈籠麵上的祥雲瑞獸倒有大半是你畫的,這麼多年不見都快忘光了。突然聽到羌笛聲才稍微想起一些舊事來,不知奉先以為這曲子吹得如何?”修遠垂了眉眼,把眼底的暗色斂去,耳邊的音律聲反而更加近了。

“故人舊影,故曲故衣,想來是吹給故人聽的。”呂布抬頭遠望,竟少有的說出一句文雅的話來:“漠北碧草銀湖,若是日後能隱居於此地也自有一番逍遙快活就是了。”

“奉先能看得見吹笛人?”修遠順著呂布的目光看過去,除了滾滾白雲什麼也看不到。

“麵容是看不大清楚,似是帶著什麼遮掩容貌的物件。衣飾倒是看得分明,段白的外袍,黑錦緞的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