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說,也無法阻止我們過幾天參加賽馬大會,更何況他現在說還能賣我們一個免費的人情。既然有奪權的野心,總不會連這點心思都沒有。”
“北方部族不論誰當可汗都是漠北這邊的事,貿然插手有什麼好處?”
“奉先你錯了,西涼城現在看似穩定實則危險,北方都曹魏軍隊虎視眈眈,西邊還有一群如狼似虎的蠻族人,與其時候防備著他們會不會在關鍵時刻給我們捅刀子,還不如早早的輔佐一個平庸的可汗上位。塔圖畏首畏尾胸無大誌,正是好人選,他做可汗對西涼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困在戰場上,早做打算難道不好麼?”
修遠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麵上的神情卻極為認真,溫潤的眸光直直落進呂布眼底。呂布心中暖意融融一片柔軟:“清河,我不忍你時刻都為那些毫不相幹的西涼百姓謀劃傷神你若想走,我們可以不回去。”
呂布話還沒說話,修遠伸出手指按住了他唇舌:“奉先,現在你我都是修仙之人,積點功德總是好的,日後切不可妄言,若想踏破虛空和天地同壽,天道這關是無論如何也要過的。我從前就是吃了道心不誠的大虧,你切莫不可重蹈覆轍才是。”
呂布聽修遠語氣嚴肅,言詞間還隱隱有怒火。忙不迭連連點頭:“好了,清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就是輔佐一個廢物當北邊部族的可汗麼,隻管交給侯爺就是了,你就別多操心了。”
塔圖在一旁聽到呂布的話,心裏一喜趕忙接過話頭:“我告訴你們青虹劍在什麼地方。”
章節目錄 第68章 機緣
自從於吉從修遠口中得知了三世鏡和銀龍一些因果,整日都心神不寧。不再像之前一樣隔三差五擺弄自己的龜甲和白紙燈籠,也很少用招魂幡召喚小鬼出來聊天,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於吉留在西涼城本來就沒有具體的官職事務,一旦把自己那些神神叨叨的事都停下來,立即就陷入了無所事事起的窘境。
做什麼事都心神不寧的於吉隻好每天跟在趙雲身邊。早晨看他練武,中午和他一起吃飯,下午再和他一起去同張遼高順練兵,那架勢幾乎要把自己變成趙雲的連體嬰。如此反複數日之後,趙雲終於察覺到於吉的反常。
趙雲處事一貫磊落,既然發現了他幹脆帶著於吉飛到房頂上直接問他原因,“於吉仙師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找我,”
於吉拿自己黑漆漆的小眼睛看了趙雲正氣凜然的側臉一眼又飛快的移開視線,欲言又止。趙雲見狀越發確定於吉的確是有什麼煩心事,習慣性的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於吉仙師若是有什麼為難事,不妨直接說出來,若是子龍力所能及之事,一定義不容辭。”
於吉似乎因為趙雲的話多了些許勇氣,直挺挺的站起來貼著趙雲的耳朵大喊:“軍師臨走前讓我和你在一起雙修,可是我又一直擔心你怨我殺了公孫瓚。”
趙雲半張著嘴半響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幹巴巴的重複:“軍師讓仙師和我雙修?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把最難開口的事都說了出來,於吉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顧忌:“還能有什麼意思,雙修就是雙修啊,就像軍師和侯爺那樣。”
“仙師可是認真的?”趙雲麵上的平靜幾乎無法維持心裏有些欣慰有有些失望,十分複雜,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於吉被趙雲反問的一愣,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軟軟的坐到屋麵上:“子龍,我既是修士,自然不會隨意開這種玩笑。我是相信軍師說的都是真的,才對你說這些,也是真心想做你的道侶,你若是不願意,命劫的事等軍師和侯爺回來,我們再想想辦法。”
“軍師說什麼?”修遠知道自己對於吉的心意,趙雲並不是意外,不過看著於吉這張和年齡有極大落差的幼稚麵容,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子龍確定要聽三世鏡的秘辛?你若是聽了,便一輩子也脫不開這份因果和我的命數綁在一起了。”於吉白皙的麵容上促狹的神情一閃而逝,那表情隱隱有些期待又帶著幾分忐忑,落進趙雲眼裏竟是說不出的生動好看。
趙雲腦袋一熱,答應的話脫口而出:“就算我不聽,自從遇到裏也已經一團遭了。”
於吉垂著眉眼沒由來的有些低落:“子龍還在記恨我殺了公孫瓚?”
“記恨倒是談不上,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雖然一開始趙雲跟著於吉來西涼的確是因為憤怒還有失去效忠對象之後的迷茫,但是過了這麼多年他早已經理所當然的把自己和於吉綁在一起。那些時不時的心動和頭腦發熱,以趙雲的冷靜自然不會自欺欺人的以為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或者偶然,也許命中注定反而是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最好的解釋也說不定。
於吉原本也不打算把銀龍和太清池的事瞞著趙雲,當即便把從修遠那裏聽來的來龍去脈都對趙雲重複了一遍:“軍師和侯爺之間自是緣分天定,我和你也差不多,至於我殺公孫瓚不過是想讓北方的混亂早點結束,百姓也能少受幾年戰亂之苦,大小也算是功德一件,我和他確實是無冤無仇,但這份機緣卻不會因為他一個人的生死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