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無語半天,淩霄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凝語,咱們回頭再聊”。知道這隻不過是說詞,涵綾卻還是相信她們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談話。

雖沒有六百裏加急那麼趕,但是馬車每兩個時辰換一個馬夫,沿途的驛站也不休息,隻是更換馬匹之後便繼續上路,原本要大半個月的路程,硬是給朱蕭木縮短到五天的時間。第五天的下午,朱蕭木已經站在大陽山的山腳下。

“啟稟皇上,前麵的那些馬車就應該是淩霄等逆黨留下來的馬車了。”

朱蕭木看著那人去車空的六輛馬車,隻覺得頭疼。涵曵看樣子是故意留下這些馬車,如此一想也便能清楚涵曵算準了自己會追過來,到底這個女人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朱蕭木沒有底了。一旦朱蕭木做的事情讓他沒有底,他就會緊張。

朱蕭木一緊張的後果就是不顧一切的讓士兵點火熏山洞,此刻他早忘記了涵曵是怎麼樣一步步把他誘到這裏來的。既然能把皇帝誘到這裏來,那麼豈會如此簡單的就束手就擒。

“皇太後,有人在山洞口防火煙熏我們了。”一個侍衛在第一時間久跑來,涵曵想也沒想,就道:“放下那塊斷龍石,集合所有的侍衛,到池塘前。”

“是”。

原本輕鬆的氣氛在這一刻突然凝重起來,大家的心全懸了起來,看樣子這個朱蕭木是已經到了山洞外。畢竟是和皇帝作對,大家嘴上不說,心裏多少是有些畏懼的,這個時候涵曵仿佛如一根定海神針一般,很好的控製了大家的情緒。

斷龍石放下,大家全部都集合到了池塘前。涵曵站在眾人麵前,一眼掃了過去,看似無意卻似乎又在尋找著些什麼。這些人都是跟了涵曵好些年,知道涵曵的脾氣,大家大氣不敢出一口。忽然,涵曵走到一個人的跟前停了下來。隻是眼睛直視了那個人幾秒,那人便嚇得跪了下來,“皇太後,饒命啊!”

“饒命?饒了你,我們全要死,全部要陪葬。你說,我該怎麼辦?”事情又是一個峰回路轉,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衛隊長一把刀已經架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

“皇太後,讓奴才殺了他。這種叛徒,留他何用?”

“哈哈,衛隊長如此著急是為哪般?急著去跟皇帝邀功?還是急著去破壞斷龍石啊?”涵曵的話轉換太快,大家都來不及思考。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手起刀落間,眼看著衛隊長的刀朝涵曵的腦門劈去,還在大家沒有轉過腦筋的時候,一把飛刀飛過來,結束了衛隊長的命。

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快的似乎就在呼吸間。看著司馬墨兒從衛隊長身上拔出那把飛刀,大家才明白,那把奪命的飛刀是從哪裏飛來的。

見眾人驚訝,司馬墨兒含笑道:“小時候有練過,現在已經生疏了,幸虧涵曵沒事。”

此時此刻,淩霄隻覺得好笑,原來自己身邊是個藏龍臥虎之地,所以她得出了一個結論,別得罪女人,女人心果然海底針。誰又會想到司馬墨兒會有這麼一招,雖說她說隻是小時候練過,這樣的話騙騙三歲小孩可以,但是大家都不是瞎子,這麼電光火石間能一刀刺中心髒的怎麼可能小時候練過而已。

“我很遺憾,我也希望他能悔過,但是他叛變了他的主子,他也叛變了曾經的承諾,對大夏的承諾。雖然我一度懷疑過你們在這裏的任何人,但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隻是一次次發生的事情讓我一度度的失望,直到他破壞了斷龍石……”涵曵有些哽咽,大家知道這些話裏的含義,還有大夏對涵曵的重要性。很多事情,很多話,不是要說要做,在心裏便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