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水田。”
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淩霄不好開口，光聽淩霄這麼說，林慕青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一下，等下天亮了我們再出去。”林慕青急急說完著句話，就逃一般的離開了。
淩霄看著林慕青的背影，有些不忍。知道自己開口，林慕青必然答應，隻是這讓淩霄覺得自己有些無恥，既然無愛，為什麼又要給人希望。有時候淩霄痛恨自己，似乎是自己把一切拉進了無底的深淵。特別是在這個案子越來越明朗，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時候，淩霄開始覺得後悔了。
天空依舊是墨色，淩霄端起依舊涼了的參湯一口氣灌下。那股濃重的味道，淩霄不喜歡，比起參湯來，她還是更喜歡雞湯一些。
已經沒有了睡意，淩霄幹脆翻出信州地方誌看起來。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涵曳跑過來敲門，這讓淩霄多少有些意外。因為自從白凝語出事之後，她們兩個別說說話，就是麵都沒見著幾次。
“這麼晚了還沒睡？”涵曳來到這裏就有些後悔了，她不知道怎麼開口，隻是有些事情她覺得似乎是時候應該讓淩霄知道了。憑著感覺，她已經覺察出事情已經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了，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怎麼說她都是皇太後，再怎麼樣她也不會想看到改朝換代的事情出現。
“姨娘有事？”淩霄的口氣有些生硬，也難怪她，誰遇上這事都不見得會開心，何況白凝語現在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你是不是查到了些什麼？”
淩霄看著涵曳的眼睛，目光深邃而隱含不滿，“暫時還沒有，聽姨娘的口氣似乎是知道些內情？”淩霄說這話也隻是試探，心裏隱隱有種感覺，涵曳是個知情者，不然她不會無緣無故在白凝語麵前提起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涵曳在門口留下這麼一句話，淩霄看著涵曳遠去的背影，滿肚子的疑惑沒人能解。
涵曳的到來讓淩霄亂了心緒，才拿出來的信州地方誌給扔在了一邊，反複咀嚼著涵曳剛才的話，不覺已經天亮。
“淩霄”林慕青進來就看到淩霄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林慕青原本想去敲淩霄的房門的，不過似乎看到書房還有一絲燈光，就先到書房來了，果然看到淩霄還在，她根本就一個晚上沒有睡。看著淩霄那淡淡的黑眼圈，林慕青除了在心裏歎息一下，也別無他法。
“慕青啊，起來了？”
“是啊，我問龍三兄妹借了兩套衣服，你趕緊換一下。”林慕青遞上手裏的衣服，淩霄感到不已，林慕青總是那麼的細心，“謝謝”。
“我們之間需要這樣客氣嗎？”
“不是，慕青，是真的，需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這些日子我不知道怎麼熬過來。”
林慕青勉強的笑了笑，再怎麼不甘心，終究和淩霄隻是朋友而已。
換上龍三和小花的衣服，淩霄肩上扛著鋤頭和釘耙，林慕青手裏拿著籃子和菜種子，還有頭上那兩頂過於大的草帽，讓淩霄和林慕青走在路上到確實有些農村裏年輕夫妻的樣子。
路上上行人不多，偶爾遇到的全是去田裏上工的人們。大家都差不多的打扮，淩霄和林慕青自是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隻是一路上淩霄發現去水田那裏的隻有她和林慕青兩個人，和林慕青對視一眼，發現林慕青也有一樣的疑惑，兩人一合計便在一家早點攤前停了下來。
“娘子吃碗麵吧，你不是沒吃早飯嘛！”淩霄拉著林慕青在麵攤前坐下，隻是淩霄這一聲“娘子”讓林慕青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臉上。
麵攤的老板見兩人坐下便上前來打招呼，“哈哈，這位小哥可真體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