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他了。”
“淩霄”白凝語一把抱住淩霄,“你受了多大的苦,才想起來要去死?你又有多大的勇氣從懸崖上跳下去。”
“我沒有跳,隻是腳下一滑,我摔了下去而已。”淩霄抹幹臉色的淚水,眼睛眨巴眨巴看著白凝語,“誰跟你說我自殺了,我恐高,不可能站那麼高跳下去的。”
“那,那,那……”
“哎喲,是以訛傳訛了啦!雖然那個女人可惡,但是我還沒想到要死,再怎麼艱難我也要活下去,我要查明我娘的死因,我不能讓我娘白白死了。”
“那你怎麼會到懸崖邊上的?”
“那個女人陷害我,說我偷了她的簪子,讓人來打我。於是我拚命逃了出來,隻是,開始我還認得路,越走越遠,慢慢我開始不認識路了,我隻能靠著本能往前逃,結果卻沒想到自投羅網,在一處山崖邊上撞上了找不到我的打手。”淩霄說的輕鬆,白凝語卻嚇得抓緊胸口的衣服,滿手心的汗。
淩霄看著白凝語那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掰開她抓住衣服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也許天不該絕我吧,留著一口氣,讓我為我娘伸冤。”
“你恨你爹嗎?”
“以前我覺得恨,特別是我被關在冰冷小房子裏的時候。隻是現在,我似乎,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似乎忘記了他的模樣,他所有的一切,我隻是想查清楚我娘的死因。”
“那林姑娘的呢?”白凝語的問題有點突兀,但是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得不到一個答案,她總覺得心裏不安。林慕青對於淩霄的好,好的那麼直白;淩霄對於林慕青也是有求必應。對於這些,白凝語雖知淩霄有苦衷,卻不能不介懷。
說道林慕青,淩霄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對於那些年的記憶,我已經不是很清楚了,隻記得林家被滿門抄斬。等我偷偷跟著我爹去的時候,隻看到滿屋子的屍體,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後來我在書房外麵偷偷聽到爹和別人的談話,才知道最後查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人,一個是慕青,還有一個就是她的奶娘。”
“那,那她怎麼會……”淩霄知道白凝語想問的是林慕青怎麼會去翠紅樓,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碰到慕青是個巧合,她和小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樣。如果不是柴老頭和花姨有那麼一層關係,也許,我這輩子也根本看不到慕青。”
“她沒有認出你來?”
“應該沒有吧,如果有的話你覺得慕青還會對我這麼好嗎?隻是,現在……”想到林慕青看著自己那絕望的眼神,淩霄就沒來由的心疼,堂堂尚書家小姐,淪落到去妓院賣藝,這種落差,想來林慕青定是走投無路了。
“她,她是尚書的女兒?”白凝語到是真的被驚著了,“你說的林尚書的女兒?就是十年前那宗詭異的案子?”
“沒錯,至今我都想不通。”
“你有查過?”白凝語不相信以淩霄當年那麼小的年紀就能知道其中的曲折,不由懷疑淩霄是不是有在暗地裏查過當年的案子。
“嗯,私底下有查過,隻是似乎隱藏的很深,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一定是有人故意封鎖了消息,所以才……”
“那你現在想到要怎麼辦沒有?這樣貿然的查下去,肯定很危險,我不希望你出什麼事情。”
“現在我不是想去查這個案子,我是想去慕青那裏一下。現在她一定恨死我了,我想去看看她。怎麼說當年滿門抄斬的案子是由我爹經手的,慕青一定恨死我們全家了。”
白凝語站起來,給淩霄整了整衣服,“你去吧!好好安慰她。”
“你,你……”淩霄以為白凝語會阻止,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一時語塞。“你當就林慕青明白事理嗎?我也明白的好不好。一個姑娘家經曆這麼多,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你對她的好,隻是心懷歉疚。”就在淩霄要被白凝語感動的時候,卻又聽到白凝語道:“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別給人家那麼虛無縹緲希望,知道不知道啊!”
“你擔心什麼?從小時候,我去尚書府玩就一直把她當姐姐,從那時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變。”
“你是把她當姐姐了,可是她好像不像當你姐姐,難道你沒發現?”
淩霄這個時候覺得女人還是笨點好,太聰明了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原本以為白凝語笨笨的,卻沒想到有點大智若愚的味道。
翠紅樓前,淩霄被媽媽堵在了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這裏地方小,可接待不了郡王爺,還是請郡王爺另覓他處。”
“媽媽,您這是什麼話,什麼郡王爺不郡王爺的,我就還是那個整日裏來您這裏占便宜的那個兔崽子。”
“得,郡王爺,別折煞了我們,我們可擔待不起,您還是回您的府裏。”
“媽媽,我想看看慕青。”
“慕青可不想看你,我看你還是走吧!”
“媽媽”淩霄拉住老板娘的手,“求您了,讓我見見慕青。我有話跟她講。”淩霄“啪”一下跪了下來,嚇著了老板娘和看熱鬧的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