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淩霄也沒有反應,白凝語這下可急了,往淩霄額頭一摸,才發現燙的驚人。再看看屋子外麵,已經下了薄薄一層的霜,這樣的天氣,在外麵睡了一宿,再加上本身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不發熱才怪。

頭痛的要裂開一般,淩霄忍不住“唔”了一聲,靠在床邊的白凝語立刻上前,摸了摸淩霄的額頭,發現燒依舊沒有退的跡象。此刻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林慕青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醒了沒有?”

“還沒,剛剛出了一聲,以為要醒,可是……”白凝語紅著眼睛,話不成句,責怪自己怎麼那麼不當心,連淩霄在外麵睡了一個晚上都不知道。

“邪風入體,再加上本身傷還沒好,應該還不會醒來。你把這碗藥給她喝下去,我先回去看看醫術,看看能有什麼方子,這樣一直昏迷下去也不是辦法。”林慕青心中多少有點責怪白凝語的意思,隻是現在看白凝語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林慕青走後,白凝語試圖讓淩霄把藥喝下,怎奈淩霄牙關咬的緊,好幾勺子藥下去,盡數從唇邊滑落到了床上。白凝語沒有辦法,急中生智,含了一口藥,吻上了淩霄的唇。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淩霄鬆了牙關,白凝語這口藥才灌了進去。

已經日上三竿,驛館這裏卻不見淩霄的影子。司馬墨兒已經坐立不住了,不停的站起來,坐下去,站起來,坐下去。看得涵曵眼睛都花了,不得不開口說道:“你不能安靜坐一會,她也許現在走不開,要晚點再來呢!”

“怎麼可能,你以為淩兒和你一樣。”

“你都好幾年沒看到她了,也許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她已經不是那麼準時了呢?”

“不可能的,別用你拿肮髒的思想去想她。”∫思∫兔∫網∫

“我哪裏就肮髒了?”涵曵真是弄不懂,怎麼自己到了她那裏就成肮髒了,真是,以後一定要讓她少見見淩霄,不然她跟著淩霄跑了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再一想,似乎不對,墨兒喜歡的是淩霄的娘,自己的妹妹涵綾。於是,皇太後一個人在榻上開始糾結起來,到底司馬墨兒喜歡的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妹妹。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是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

“她會出什麼事情,她機靈著呢!與其擔心她,到不如擔心你。”

“我有什麼要擔心的?”

“哼”涵曵對司馬墨兒的回答很不滿意,難道她都沒發覺自己在生氣嗎?自己可是堂堂的一國太後,就連皇上也要給自己麵子,這個女人,居然,居然無視自己。

“你別老沒事哼哼唧唧的,我心裏亂著。你說,她怎麼還不來呢?”

“你是忘不了涵綾吧!”起頭上的皇太後也有點口不擇言,這氣話一出口,就開始有點懊惱了,隻是皇太後怎麼著也得擺個架子。

“你……”司馬墨兒不知道涵曵會說出如此的話,臉被氣的通紅,嘴張了半天楞是沒憋出來一句話。

氣惱了的司馬墨兒坐在椅子上,眼泛淚光,一個人默默流著淚。涵曵一看到司馬墨兒哭,就心疼的要死,拉不下麵子來的她,坐在榻上,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突的,司馬墨兒站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徑直開了門出去。

這下涵曵慌了神,一個咕嚕從榻上起來,喊道:“你這是上哪去啊?”

“不要你管我。”司馬墨兒甩開涵曵的手,“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是我不好,總可以了吧!”

“沒有誠意”既然涵曵已經認錯了,司馬墨兒也得給個台階給涵曵下,隻是心裏那股氣。雖然一直以來,涵綾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遠遠高於涵曵,隻是司馬墨兒有時候覺得可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正是涵綾拒絕了自己,那份美好才一直保留到今天。

“好了好了,我錯了,可不可以請司馬大小姐不要生氣?”涵曵難得沒有形象的拉著自己的耳朵扮醜,看得司馬墨兒“噗”一下笑了出來。“既然笑了就是不生我氣了,你知道我也隻是嫉妒我妹妹而已,誰讓你以前那麼喜歡她。”涵曵雙手拉著耳朵,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司馬墨兒。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都過去了,我隻是答應過她好好照顧淩霄,沒想到連這麼點事情我都辦不好。我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她啊!”說著,那淚水又落了下來,看著涵曵一陣心疼。

“我陪你去,如果沒猜錯,她定是在縣衙裏頭。我們兩個換身百姓裝扮的衣裳過去看看。”

“嗯”

夢裏,淩霄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母親,才想伸手去抓母親的手,母親卻又如青煙一般消失在眼前。淩霄還看到了林慕青,小小的臉龐白白嫩嫩,兩根辮子如同兩個大樹杈,立在腦袋上。淩霄看到了父親嚴肅的臉、繼母那不屑的眼神、下人們的惡毒言語。“啊”淩霄大喊一聲,從床上豎了起來。

“淩霄,淩霄,你怎麼了?”

淩霄隻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