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追到了,卻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你猜猜,碰到了誰?”

“誰?”淩霄實在是想不出,在那個時候還能碰到誰,隻是看白凝語的表情卻是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心中也不肯定的說道:“難道是聶家人?”

白凝語對著淩霄笑了笑,大有一種天亡我的意味,看著淩霄心中不由緊張起來,追問道:“是誰?”

“皇太後”

“什麼?”淩霄一把抓住白凝語的手臂,“你說什麼?碰到誰?”

“皇太後啊!”白凝語不明白,怎麼一聽到“皇太後”三個字就這麼激動。

“皇太後,皇太後,她怎麼會來?”

“你說什麼?”白凝語隻看到淩霄在喃喃自語,卻又聽不清楚到底是在說什麼,“你說皇太後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說,後來怎麼了,你怎麼就被關進來了?”

“後來,後來我是在翠紅樓被抓的,就在林姑娘給你療傷的時候。至於怎麼會被抓,我想是我早就應該預料到的,聶天並非善類,我卻還如此之傻,代夫當官,多麼可笑,哈哈。”那才收住的淚水,隨著這笑聲又滴了下來。

“不哭,不哭”淩霄貼上唇,吻住那落下來的淚珠,“有我在,你一定沒事,相信我,好不好?”

“嗯”白凝語靠在淩霄懷裏,慢慢睡去,這幾天她提心吊膽,精神一直緊繃著,已經多日沒有睡過好覺了。如今又淩霄在側,心定了不少,瞌睡蟲也上來了,貼著淩霄就睡著了。

睡夢中的白凝語,沒了擔心,睡顏安定的如同女神一般,隻是淩霄此刻懷抱女神卻開心不起來,怎麼事情又和皇太後搭上關係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清晨,白凝語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那熟悉的溫度,有的隻是稻草發出來的黴味。白凝語起身,仿佛昨天的一切就像是夢一場,直到看到幹草堆上的一個玉佩,白凝語才認識到,那不是夢,而是真的。小心翼翼收好淩霄留下的東西,白凝語又開始發起呆來。

此刻,淩霄正在驛館門口徘徊,是進還退?這個問題困擾了淩霄一個上午,要不是驛館門口的侍衛認識淩霄,也許現在已經給趕走了。

“淩霄,你到底要不要進去啊?你在這裏晃了一個上午了,我腦袋都給你晃暈了。”一個侍衛有些不耐煩的說著,誰受得了一個人在自己眼前晃悠幾個時辰啊!侍衛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暈倒了。

“皇太後在裏麵嗎?”

“在,你都已經問了多少遍了,你這一上午有看到皇太後出來嗎?”

“那,勞煩你去通報一聲吧!”淩霄似乎是用盡了全聲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侍衛有些怪異,狐疑的看著淩霄,不就是見皇太後一麵嘛,怎麼像是要去見閻王一般。但是沒容多想,便轉身去通報了。

淩霄搓著手,在門口等著。才一轉身,就見聶天三步一晃的走了過來,“喲,這不是淩霄嘛,怎麼著,這是好了啊!”聶天的話中帶著七分囂張,三分嘲笑。淩霄現在可沒空和聶天去糾纏,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見到皇太後,所以對於聶天的挑釁也就不去搭理。

聶天見淩霄愛理不理的樣子,從鼻子裏“哼哼”出了兩句,“你來見皇太後是死,不見也是死。民不與官鬥,你難道不清楚?”

“任你聶天或者聶家在厲害,我想,這個還是有公道的。”

“哈哈哈哈”聶天大笑,“淩霄,你太天真了。公道,什麼叫公道?公道就是我在外麵,那個賤人在裏麵。”

“聶天,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就算人收拾不了你,老天也會收拾你的。”

“你……”聶天才想說什麼,就聽到前頭去通報的侍衛來說“皇太後誰也不見”。

“哈哈,淩霄,你看看你,還想越級上告,你現在連門都進不了,你拿什麼跟我鬥?你拿什麼跟我鬥?”聶天說著還拿手指在淩霄受傷的地方用力戳了幾下,疼的淩霄差點喊出聲來。一旁的侍衛也看不過去了,出聲道:“閑雜人等沒事就散了吧,在這裏圍著難看。”

“哼”聶天狠狠的甩了下袖子,白了淩霄一眼,便走開了。淩霄見聶天走遠,才從貼身的衣服裏取出一塊玉牌,給侍衛作了個揖,道:“還麻煩小哥拿著這個玉牌再給通報一聲。”

“這……”侍衛拿著玉牌,有些為難。淩霄適時的掏出一錠銀子,“勞煩小哥了,我這事緊急,小哥拿了這玉牌去皇太後定不會怪罪,相反,也許還有獎賞。”

見淩霄不像是在說假話,侍衛藏好淩霄給的銀子,便又折了回去。

“不是跟你說了嘛,皇太後誰也不見。你小子得了人家好處,就一直來通報,小心我告訴皇太後,要了你的腦袋。”對侍衛說這番話的是皇太後的陪嫁丫頭—小梅。雖說還叫小梅,可年紀已經不小了,她見著又返回來的侍衛,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

“梅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是小的收了人家的好處,隻是你看,這個……”侍衛遞上手裏的玉牌,“我看著玉牌像是宮中之物,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