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齊霖瑄想也沒想就拒絕,千泠月自然很不高興,質問道:“為什麼?”

齊霖瑄卻是和顏悅色的說:“泠月,你懷有身孕,這鬧市裏人又多,萬一撞到你怎麼辦,還是身子要緊,待在府裏,我讓下人們都準備些各式的花燈給你賞玩就是了,何必出門去湊那個熱鬧呢!”

從齊霖瑄知道千泠月有身孕後,千泠月就很是不滿他的過分小心,與對她的處處限製,現在便一股腦兒的發泄出來,倔強的說:“我偏要去!你敢不讓我去,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

齊霖瑄大抵明白她的心◎

“快一個時辰了,”齊霖瑄溫聲說。

“我們也出來快一個時辰了,等下我們一起去放河燈許願好不好?”齊雪櫻邊吃著東西,邊興奮的說。

“你偷偷跑出來這麼久,不怕你母後責罰你?”齊霖瑄說。

“不怕,母後她知道的,”齊雪櫻笑嘻嘻的說著,又看一眼葉夢遠。

葉夢遠動作優雅的吃著東西,回以齊雪櫻一個溫柔的笑,把齊雪櫻看得心裏突突的直跳,臉也紅了起來,忙是低下頭去吃東西。

齊霖瑄看向千泠月,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有些發涼,他便握得更緊一些,然後柔聲問:“你想去放河燈許願嗎?還是覺得累,想要回去休息?”

齊雪櫻這時抬起頭看向千泠月,撒著嬌說:“三嫂去吧,人家都說這天許願很靈的,我很久沒有出來玩了,難得今天碰到這麼多人,大家在一起玩,才會熱鬧啊!”

齊霖瑄看向齊雪櫻,帶著寵溺的斥責道:“你都快十七歲了,還這麼貪玩。”

齊雪櫻撇著嘴說:“三哥,你娶了三嫂後,都不疼我了,就知道說我!”

齊霖瑄隔著桌子敲她的頭:“你倒是說起三哥來了啊!不就是說你一句麼,倒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千泠月被齊雪櫻這活潑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卻不想抬頭就看見了葉夢遠正看著她,此時的他,又跟上次宮宴上所見到的有所不同,今天的他,看起來很文雅,就像是她記憶中那個如玉一樣的男子,似乎不曾變過。

兩個人這樣看著對方,倒是有種今夕往昔的感覺,千泠月別開眼眸,看向齊雪櫻,笑著說:“我這當嫂子的答應你就是了,不過,我確實有點累了,一會兒放完燈,許完願就得回去,你也該早些回去才是,別讓皇後娘娘擔心你。”

齊雪櫻乖巧的點頭:“三嫂說的是,等下我就早些趕回去。”

幾個人一道去了河邊,這條河便是當日齊霖瑄口中所說的相思河,千泠月後來去問過丁蘭,原來那日是齊霖瑄信口胡謅的,這城中那裏有什麼相思河,後來她細細的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當日齊霖瑄為何會編出那樣的故事,又為何會問她那樣的問題,可那之後,故事的發展卻沒有像齊霖瑄所說的那樣,她不是那種忠貞剛烈的人,她是順心而為,就算那思念了五年的人已經回來,可情已移,是她對不起葉夢遠!

齊霖瑄拿過花燈,粉色的荷花燈,在掌心中盛放成最美麗的模樣,齊霖瑄捧著燈,遞到千泠月麵前,笑著問:“你想許什麼願?”

千泠月思緒萬千,回過神來,接過阿慶遞過來的筆,在燈內的一側,寫上了兩個字,齊霖瑄笑意盎然的看著,將她清秀的兩個小字全看得清清楚楚。

千泠月拿過燭火,點燃燈中的燭芯,齊霖瑄將燈放在水麵上,在燈後麵用手舀著水推著燈往中間飄去。

千泠月笑著問齊霖瑄:“你不許願嗎?”

齊霖瑄擁著千泠月,親昵的道:“我最大的心願已經達成,不願再貪心,所以就不用再許願了。”

千泠月好奇的問:“哦?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齊霖瑄湊近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低沉的聲音響起來:“有你相攜到白頭。”

千泠月心裏一股暖流劃過,滿目的感動。

這邊齊雪櫻興致勃勃的寫著心願,放了燈,可一旁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