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絲涼意,伸手取來搖控器打開空調,摟著穀宓,抬起腰扯出身子下的被單覆於兩人身上,隻是行動間對方的頭顱從她左肩擺至另一邊。撇嘴無語,這女人,知道濕著睡不舒服,所以趕緊換個幹爽地方~

滿足微歎,穀宓很喜歡與道義這種肌膚相契的感覺,就算什麼也不做,也會讓她愉快:“新婚那夜小寧把蔡昱打得差點斷子絕孫,害對方在以後的日子裏一見她就像見鬼一樣,跑得比誰都快,若無必要,他絕不會出現在小寧眼前,而小寧對於他的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明知他外麵有女人也不當一回事,隻是一味地在工作上衝鋒陷陣。”咬唇停下片刻才又繼續,“你知道就算以前我們再不屑家族的管束,但碰到麻煩時還是會不自覺向家裏求助,或許當初老爺子們就是看透這點所以才能製住我們,畢竟我們除了頂著三大家族的光環外,可以說一無事處。但你離開後,我們想了很多,隻有真正不依賴家族並建立起自己的人脈與地位,或許以後再遇見你時,我們就不需要再受製於人。小寧可以說是我們三人中最拚命的一個,無論多危險的事,她都會親自前去,那槍林彈雨的,光是我,就為她做了好幾次手術。對了~這幾日你悶聲不理我們是不是因為在她那裏吃了鱉?所以把氣撒在我們身上?”最後兩句,道義能明顯聽出某些不和諧之音,隻能雙手用力擁緊對方,期望得到諒解。

“這帳以後再跟你算。”指尖捏起身下之人的皮肉狠狠一掐,在得到痛呼聲後才改為輕揉,“相對於小寧,荀那裏似乎更麻煩點,我不清楚她與曾章簽了什麼契約,我隻知她過得並不如報道上所描述的那般如魚得水,能坐上富茂總裁位置,肯定是經過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排擠與冷嘲熱諷才走到這一步,但無可否認的是曾章在裏麵一定起到了某些作用……”這也意味那男人並不如意料之中的那樣好解決,怕以後會是個大麻煩。

“你呢?”自己調查是一回事,親耳所聞又是另一番感受,回想起那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人,唇角忍不住揚起抹無奈,富荀與刑寧最相同之處就是太自我,不願讓她涉足危險萬分之事,卻不知,她們事事親力而為有時會使事情變得更難測,也更難讓她駕馭。

“我?!”胸`前傳出輕盈笑聲,“應該比荀與小寧都幸運,唐一是GAY,與我結婚時已有愛人,所以麻煩也相對她們少了很多,而且當外科醫生本就是一項技術活,既不用爾虞我詐也不用衝鋒殺敵,輕鬆得很……”

真如她所說般這麼簡單?怕也不以為然。道義知道醫生每次握刀就等於手握一條生命,又豈能當兒戲,更何況穀宓天生懼血,這些年來是如何克服怕也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

“為什麼選在這時候告訴我這些?”道義有些難以理解,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親耳聽她們說出六年前那場婚禮真正的理由。

“因為,你已經不是以前的道義了……”不知是不是女人第六感,雖然這人在她們眼前仍是一副受人欺淩、乖乖牌的模樣,但無可否認的是她總能在她身上聞到或多或少,以前所沒有卻令人退避三舍的煞氣,撐起身子,天然卷的發絲經由肩頭滑落而下,躺在道義鎖骨間,穀宓緊盯眼前與過往沒有任何變化的容顏,抬手輕輕撫上那對總是容易開叉的眉頭,細長睫毛,似貓般會上斜的眼角,不算高挺的鼻尖,還有那張單薄雙♪唇,“很多人都說薄唇的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