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動步伐,在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已扯著道義往門外走去:“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在我出任務前,她得跟我走……”音剛落,人早已不見蹤影。
“刑寧~”穀宓忍不住怒吼,憑什麼一切都要聽她的?移動腳步就想追去,卻最終被富荀攔下去路,“你站在她那一邊?”媚惑之眼瞬間閃現危險之光,竟讓人覺得恐懼。
“宓!小寧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S城,所以讓小義陪陪她也好……”富荀絲毫不在意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微笑言道。
“你這麼說是因為你已得到過她,所以不會如此心懷芥蒂,可我不同!”她要道義的溫暖來驅逐這些年心底的彷徨,證明這一個月來所發生的事都是真實而不容抹滅,證明道義確實又再次出現在她生活裏,而不是過去六年來時時會出現的幻影。
望著對方雙手環臂的模樣,富荀也漸漸苦澀起來,昨夜的一切可說都是在精密安排下進行,依據六年前道義的性情與她時而的恐嚇、冷漠來促使那個常常會躲進自己殼裏的蝸牛伸出頭,激得道義泄出六年來的些許‘淤火’,哪怕加注在她身上也沒關係;可另一個目的不也是為了想證明那個人兒的確已在自己身邊,而不是過去日日夜夜隻能在夢中見到的幻覺。
“你先休息養傷吧!她們那邊,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至於三個老爺子,我不會有太大問題,就看你與刑寧怎麼處理了……”放下雙手,一轉眼,穀宓又成了那個風情萬種,如同妖精般的妖嬈女子,仿佛之前的脆弱之象從不曾出現,拎起沙發上的皮包與醫藥箱大步向外走去,“對了!你那個所謂的丈夫,最好小心一點,外麵有些關於他的傳聞可不怎麼好!”
直至穀宓徹底離開,富荀才低眉深思:曾章嗎?的確棘手,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希望三個老頭不會再對道義下毒手。想起六年前突然而來的婚禮,濃濃的恨意便從眼裏流 泄而出,她永遠不會忘了被逼至絕境時的有口難言有多令她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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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地跟著刑寧的步伐,直至道義一路被拖進富茂地下車庫的凱迪拉克Cadillac Cien時方才能好好喘口氣,可身體卻不由得開始哆嗦:“寧學姐……”
“閉嘴~”冷著聲音的低吼嚇得道義趕緊閉上嘴巴,隻能安靜地係上安全帶,隻是沒想到剛扣上,車子就大力向車庫外駛去,緊緊拉著頭頂右上方的把手才不至於與玻璃來個親蜜接觸,隻是道義由此便可看出刑寧正在氣頭上,怕是一時半會也消不了。
路邊景色的不停轉換使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心驚膽顫起來,強撐起些勇氣小聲念道:“寧學姐!這個好像是出城的路……”
車裏除了靜寂還是靜寂,道義勉強咽下喉頭唾液,連最後一點勇氣也消失怠盡,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車子離S城越漸越遠。
“下車!”簡短有力的命令驚得道義又是一顫,躊躇地下了車才發現她們正處於鳥不拉屎之地,荒蕪得除了野蘆葦就是野草,方圓十裏外沒有絲毫人煙,而不遠處隻有一幢顯眼的白色洋房。
刑寧停住向前邁動的步伐,回身望著正發呆的人不悅吼道:“還不跟上?”言語間的不耐煩促使道義緊隨其後一起進入此處唯一的房子。
隻是在踏入這貌似沒有生氣的房子後,道義真的很囧,哪裏是沒有生氣啊,簡直連像樣的家具也沒有,除了客廳中央的那張藍色充氣墊外再無其它……
這?怎麼住人?無語地望著一切,四周打量,在見到不遠處的樓梯後稍安心緒,也許樓上並不會如客廳所見般……
“你在看什麼?”突顯的詢問打斷道義正不斷四處晃悠的眼神,最後落在某一點。
“沒、沒有……”小聲回答,眼神閃爍,她不明白刑寧為何帶她來這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嘛,“寧學姐!明天我還要工作……”
剛想與對方打個商量,就被一隻手機狠狠砸在臉上:“打電話請假,立刻,要兩天的!”命令式的話語使道義心間一顫,手裏雖拿著手機卻遲遲不肯撥出,而心裏早已直犯嘀咕:之前請一天假已少了一張毛爺爺,如果再請兩天,這個月的獎金可全飛了,說不定連年終獎也……
“還傻愣著幹嘛?難道要我幫你。”突感身旁盛氣淩人的氣勢,激得道義一個哆嗦,趕緊按鍵,可眼裏卻盛滿委屈。
刑寧望著背對自己的人兒,眼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隻是想到先前在富茂所見之景後,心裏傾刻湧出一股連自己也不可抑製的酸澀感,緊隨而來的就是熊熊怒火,憑什麼她總是最被忽視的那一個?
“好了?”親眼望著對方掛上電話,刑寧才遞出一把鑰匙,“去後備箱把裏麵的一些東西全搬進來。”
“哦!”欺負人、欺負人、這明明是欺負人!心裏憤恨地啐啐念,刑寧簡直把她當傭人使,最可恨的是她竟不敢大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