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被撞疼的額際,道義不明白怎麼一會兒功夫就生那麼大的氣,她有說錯什麼嗎?難道不是事實?眼前晃過記憶已久卻令她心痛難耐的一幕,突然委屈起來,憑什麼她要任她們捏扁揉圓?憑什麼她要不由自主地去關心她們是否安好?憑什麼她要與她們糾纏不清?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幹嘛還招惹她?明明是她們的錯,幹嘛弄得像她不是?最重要的是她腦殼壞了才在別人的地盤想些有的沒的。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就可以隨便呼喝她,真當她是牛,不吭聲地任人牽來牽去,好欺負?

越想越有理,道義跑回浴室換好自己的衣服下樓,手緊緊握著門把然後深吸口氣用力轉動,可下一秒眉心緊皺,手下頓時又多用幾分力:“這門怎麼打不開?”低下`身子,眯著眼望向鎖心,不會被卡住了吧!不對啊~她明明見到富荀在她進浴室之前打開過……

難道是剛壞的?可不管如何,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今夜滾不了了?咬著剪得甚為幹淨的指尖,不行!想辦法也要讓自己滾出去才行。四處流竄尋找著可以離開的地方,在三刻鍾後頹然躺倒在地~沒有!一個地方也沒有,除非她有膽把那些被電子鎖住的窗子打破然後逃逸,可是她不敢,想到先前富荀滿臉的怒色,心就開始抖動……

想想,在她眼裏精致溫柔的人兒何曾這麼惱怒過?不不!是怒火中燒才是!難道真是她說錯話?好像連眼睛都紅了……

翻轉身,躊躇片刻後爬起向緊閉的屋子走去~

哎?門沒關?小心推開,歪過頭慢慢打量起屋內一切,在掠過棕色液體瞬間消失後急得撞開門,一手攔下又快消失怠盡的威士忌吼道:“你瘋了?”真不要命了?醫生怎麼說的?辛辣忌口,煙酒更是忌中之忌。

“誰許你進來的?不是讓你滾,怎麼還在?”富荀一臉迷朦地瞅著眼前之人,剝開擋於眼前的手臂,嘴裏透出濃濃酒氣“你是誰?憑什麼管我?”話還未完,酒已再次入喉。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別鬧別扭!是我錯,我錯,還不行嗎?”焦急地欲搶下對方手中已半空酒瓶,就富荀殘破不堪的小胃能受住這烈酒才怪!

“錯?!你哪來得錯?你什麼都沒錯,我是瞞著你結婚了,怎麼了?你以為我想?也不看看那時候你身邊莫名其妙的意外是怎麼發生的?還真以為是‘意外’來著?你倒好,什麼話也不留,兩手清風地拍拍屁股走人,你知道個屁,就隻顧著自己難受了,想過我們沒?”打了下酒嗝,微喘氣,“你沒錯!還真被你說對了,結婚之後不就是生孩子?改天我就找曾章生個孩子給你看,反正你不在乎我躺在別人床上,那我在乎個屁?”一開始氣勢洶湧的語音最後摻雜了斷斷續續的硬咽與酒嗝聲,可每個字卻擊得道義說不出話來,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是她們閑來時的玩具,暖 床的伴侶,也一直以為六年前她們是心甘情願地走進結婚殿堂,可現在她過往認定的一切被全數推翻,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我錯了,真錯了!你別喝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摟住東倒西歪的人,奪過對方繼續住嘴裏傾倒的玻璃酒瓶丟向一邊,也不管是否會弄髒了價值上萬元的羊毛地毯,輕手輕腳地拭去富荀嘴角逸出的酒□體。

“不好!六年的過錯你一句錯了就抵過了,休想!滾~我不想見你,我還要找男人生孩子去,誰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咬牙切齒地狠狠低吼,手腳並用地對道義拳打腳踢。

看來真醉了!也真惱了她,要不然一向穩重如山的富荀能像邢寧一樣對她拳腳相加?專挑刺心的話亂吼一通?緊緊擁著懷裏亂動的人兒以試圖平靜富荀混亂心緒:“是是是!我狼心狗肺來著,隻要你別氣,說什麼都行~”附合對方的酒後醉言,突然轉念一想,緊張起來,“荀女王!你怎麼罵都行,可不可以別找那‘真髒’生孩子?”這可是攸關她主權大事。

“他不行?”眨巴著眼睛,仔細想了想,“那找別的男人去~”

“不行!就當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勒緊雙手,聲音放柔哄騙,輕啄富荀滿是酒氣的飽滿紅唇,“好不好?”

“恩?!機會?你以為你是誰?”驀然冷冽之聲凍得道義渾身一顫,隻能小聲嘟嚷,“女王大人真凶~”

“你說什麼?”完了,觸怒聖顏!

“荀姐姐!你平日最寵小義了,就願諒我這一次,好不好?”睜大眼睛可憐地乞求著仍是半醉不醒之人。

“小義?!”晃著腦袋,雙手捧著近在眼前的模糊臉龐,“是道義?小義?~”似乎越攏越緊,“我好像說過讓你滾的,對不對?”眸心刹那晶亮,醉酒之人仿佛在這一刻完全清醒,擺脫甚為緊固的懷抱,扶著床沿慢慢站起,“嗚……頭好痛!”

“我來幫你揉揉……”連忙上前諂媚,雙手奉上,道義心裏很清楚,富荀是醉得快醒得也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