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又想,說不定人家也是剛睡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呢?
想到這,她就定了定神,然後道,“不了,已經是下午了,再睡晚上該睡不著了,而且我有話對你說。”
唐建國不解的道,“什麼話?”
李馨月嚴肅的對唐建國道,“剛才光顧著哭了,是這樣的,我接手吳大爺的工作後發現,賬目有些不對,雖然被人做平了,可仔細辨別依然能看得出來,這些帳和王廠長他們有關,他們簡直就是無空不入,廠裏的什麼東西都會被吃掉一截,就連酒的包裝,也莫名其妙的用得特別的多。”
唐建國驚訝的道,“他們還幹了這些?”隨即有沉思了一下,才道,“包裝?,換掉酒,加上原來的包裝,他們難道是為了把廠裏的酒拿去賣?這可真是肆無忌憚,照這樣下去,酒廠遲早會被他們搞誇的。”
“唉,我看是不遠了,上次李大叔說,廠裏有人偷偷瞞著他用劣質的糧食釀了一批酒,質量很差,可是那個王廠長卻依然要把那批酒賣出去,酒廠的聲譽,恐怕已經被他們糟蹋光了。”李馨月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聽完後,唐建國站了起來道,“什麼?他們還賣劣質的酒?他們這是在毀了酒廠!”
“你別激動,其實我覺得酒廠毀了也好。”
“什麼?酒廠毀多少人沒工作,而且我們這裏釀酒的曆史很長,這眼看著這些釀酒技藝就這麼斷掉,你……”聽了李馨月這話,唐建國顯得更激動了,而且音量也不自覺的提高了。
看他越說越激動,李馨月不自覺的把頭縮了縮才道,“你別凶我嘛,聽我把話說完啊。”
“好,你說!”顯然唐建國是被她給氣到了。
看到唐建國被自己氣到了,於是李馨月小心的解釋道,“這廠裏現在裏裏外外,從原材料到最後的銷路,完全都是由王廠長他們一夥人把持,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他們早已經滲透到了廠裏麵的方方麵麵,想要重新整頓酒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與其整頓,還不如把釀酒的技術人員挖出來再開一個酒廠來得快。”
這時候唐建國也恢複了冷靜,一陣沉寂後,他才道,“唉,你說得對,是我想的簡單了,我原本以為他們隻是偷買一些廠裏的酒,沒想到事情比我想的要嚴重很多,況且,我現在都已經辭職了,想做什麼也是無能為力啊……”
看到唐建國消沉的樣子,李馨月覺得挺不好受的,於是道,“別擔心了,吳大爺走之前給了我一本賬本。”
“賬本?”唐建國詫異的道。
李馨月點了點頭,繼續道,“嗯,裏麵記錄了王廠長他們的一些見不得人的賬目,隻是吳大爺說,現在還不是把它拿出來的時候,叫我把它好好收起來等待時機。”
聞言後,唐建國沉著臉想了很久,才道,“吳大爺說得對啊,不是時候啊,之前我查的那些,本來也打算等到時機成熟了再拿出來的,不然上麵的人保,他們就能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的了。”
之後他又歎了口氣才繼續道,“你不知道吧,那個王廠長的老婆,是縣裏副縣長的妹妹,他們兩家的關係很好的,隻要他那個副縣長保他,他就不會有事的。”
“沒關係,現在沒機會,我們就自己製造一個機會啊,他們關係好,我們就破壞他們的關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