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咱們本該活在晴朗的烈日下,你卻為何非要喜歡黑色中的月光呢,它或許能在黑暗中找出一道光亮來,但也會讓你身上沾染黑色之氣,這是白日中所不允許的。”
劉千手改為盤腿坐著,拿出一副無聊的樣子晃悠起身子,跟我說,“你這麼想很好,也一定一直想下去,說實話,你不適合幹刑警的,因為幹的久了,你就會被很多事所禁錮住,那些事讓你無奈,更讓你難受,這不是說你喝一頓酒就能緩解過來的,除非你戀上月光,用它來洗刷那些本該不出現的黑暗時,你才能徹底解脫出來。”
他又把手機拿出來,翻開一個照片給我看,其實這照片我早就見過了,就是那一群軍人的合影。
劉千手指著照片中的人,挨個念了一遍,我冷不丁聽這麼多陌生的名字,根本記不住,但我留意到,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他的名字就是侯國雄。
劉千手也在留意我的表情,他發現我沒太大反應時,念叨一句,“我猜你早就知道了,但你知道我為什麼說第四人是一個全新的物種麼?”
第二十三章結束(二)
這話在我們查筆仙案時,他提到過,我一直隻是記著並沒太細想,現在被他這麼一問,我合計起來。
第四人說白了是兩個人,一個是侯國雄,一個是候鶯,可接觸這兩個人後,我隻知道他們有點怪,並沒發現他們跟全新物種掛上什麼鉤?
我也老實的搖搖頭,那意思我不知道。
劉千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接著說,“侯政委受過傷,腦袋裏留了一個彈片,雖然沒死掉,但這彈片位置太敏[gǎn],是取不出來的。你跟他接觸的時間短,並不了解也沒見過他的痛苦,在彈片的刺激下,他有時會發瘋的,變得跟瘋子一樣。另外因為某些原因,小鶯被侯國雄收養了,童年時代的經曆很能影響一個人的性格,你是被另外的人收養的,他們都是本分的農民,所以你的童年很正常,但小鶯呢,時常親眼見著政委的痛苦,也讓她變得有些心理扭曲,尤其她的心裏竟慢慢產生縱欲殺人的念頭,她是有功軍人的後代,絕不能成為一個殺手,為了能讓她把這種邪念壓製住,政委最後給她選了法醫的職業。你說,這兩個人如此怪異,甚至要是上來邪勁兒了,還會變得不通情理,他們不是全新的物種是什麼?”
我很仔細的聽完劉頭兒的話,不得不說,他說的這些事是我始料未及,更沒想到小鶯會有這麼糟糕的童年,加上我對小鶯的思念,我忍不住轉移話題,問劉頭兒到底知不知道小鶯的下落。
劉千手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以後,你會得到小鶯的消息。”
這期間,他還從兜裏拿出一個藥盒來,我知道他又要吃藥,想勸他,但他不僅不聽勸,還出乎意料的把這盒藥全吞了下去。
我一下害怕了,心說他啥身子也架不住這麼多藥的折騰吧?我急了,想強行讓他把藥吐了,但沒想到劉頭兒突然對我下黑手了,對我脖頸切了一下,讓我昏迷過去。在我尚有一絲意識時,好像聽他在我耳邊念叨一句話,“U盤。”
等我醒過來時,這裏多了不少人,我細細一看,有熟人也有不認識的醫生,而劉千手呢,正被人抬上擔架,他人沒昏迷,卻傻兮兮的笑著,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嘴角還溢出大量的口水,這明顯是瘋了。
我不知道咋會出現這種情況,心說難不成是他吃了那些藥的緣故麼?我掙紮著站起來,想湊到劉頭兒身邊看看他咋樣了,但警局同事卻把我攔住了,還很無情的告訴我,劉千手精神出了問題,需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