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很涼了,我站在山坡上,辨別了一下現在所處的地理位置。

很遠的山頭上,依稀有一座不算十分高大的建築,憑外觀來看,應該隻是普通的一個藩廳。記憶裏,我們在十五年前一共也沒經過幾個建有藩廳的小藩,再結合現在大致的月份。

所以說我們現在這是在越前鬆平家的廣瀨藩嗎?

這可簡直不能再糟糕了。我所參加的攘夷戰爭,前後不到兩年的時間裏,鬼兵隊和前鋒隊可是一直處於蜜月期,在哪裏打仗都在一起的,但是唯獨這段時間不是。

那年的九月,是鬼兵隊和前鋒隊唯一一次兵分兩路。

現在的鬼兵隊應該是在離廣瀨藩不遠不近的母裏藩啊。

我不禁扶額,這可真的稱不上是什麼好消息,既沒有援軍,又不能讓十六歲的白夜叉被魘魅打傷。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MADAO已經提前把前鋒隊的人都灌醉了。

而且,我轉身看著一起來的所有人,見我回身,大多都衝我露出一個幹勁十足的微笑。

我自動略過一臉凶相對我揮拳頭的小猿,把目光重新投回到腳下的戰場之上,那裏站了一個人。

身穿白色和服,和服衣擺有著熟悉的藍色花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銀色天然卷。

我看著銀時,嘴邊溢出了止不住的笑容,眼淚卻也如同笑容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的鼻子酸酸的,隻有抬頭看著天空,才能不讓眼淚流的更加肆無忌憚。

但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想把目光從銀時身上挪開哪怕一秒。即使是恢複了那些記憶,對我而言,也已經足足有五年,沒有見過銀時了。

“看,那是白夜叉!給我拿下他的首級!”遠處一個該死的鱷魚頭打斷了我的秋波。

我臉一沉,隨手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拔出兩把刀,縱身一躍,輕鬆地飛奔向銀時的方向。

身後陸陸續續傳來了眾人落地的聲音,神樂和新八就跟在我的身後,而再後麵的真選組和假發的手下們已經架好了武器,朝天人們攻去。

‘轟隆’——

∴思∴兔∴在∴線∴閱∴讀∴

硝煙彌漫,炮彈擊中了密集攻擊的天人,彈藥爆炸和屍體燃燒的臭味在狂風之中很快就被吹散了。

“銀桑,我正是來自你所拯救的那個未來。”穿著白夜叉戰袍的MADAO說道。

“我所拯救?”銀時詫異的問道。

“沒錯,我們前來,正是來把銀桑用生命將我們聯係起來的未來,消滅殆盡的。”新八神樂慷慨激昂的補充道。

我也不能墮了風頭,於是也跟著笑嘻嘻的接了一句,“是啊,我就是想來把我到了二十九歲也沒嫁出去的未來摧毀的一點不剩呢~”

“……美雪小姐,我們難得有這麼熱血的氣氛,你怎麼一下就轉變成了吐槽的角色了……”新八扶了扶眼鏡,默默地吐我的槽。

我無辜的瞟了一眼新八,狀似無意的說:“我可是早就適應了歌舞伎町這麼繁華奢靡的生活了,讓我乍一回到武州空氣那麼好的地方,真的是讓人想破壞掉呢。”我越說語氣越詭異,到後麵完全是用氣聲說了。

銀時在我的注視下,撇著嘴大喊:“哪裏來的中二病患者,快快退散!”

“退散?對不起了,我可是拖家帶口過來的,沒辦法在短時間退散哦。”我在銀時驚訝的目光中,側身讓開了,讓銀時的視線對上了我身後的所有人。

“銀時,因為你所創造的那個狗屁未來而遭殃的人們,現在可都來這裏找你了,所以,這一次,你就算是想跑,也絕對跑不了了。”

真選組,攘夷派,吉原百華,柳生門生。

認識的,不認識的,在這一刻統統舉起了手中統一的旗幟——

萬事屋。

嵌著藍色花紋的白色旗幟。

我微笑著看著銀時,看著他從不安到迷茫再到堅定。

“我已經看不清來路,更看不清去路了啊,”銀時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話,字字都告訴我,他現在是有多開心,“不過,托你們的福,即使是我這個笨蛋,也終於知道了我的歸處了啊!”

銀時一把抽出了洞爺湖,轉身對著新八和神樂。

“來,出發吧!”

我站在原地,看著銀時三人帶領著所有人向敵人衝去,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我們還是回到這個地方了,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話說假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嗎?而且沒看見我正在感歎我們過去的歲月嗎?哪怕配合一點也好啊。”

“不是話說,是桂。我們還是回到這個地方了。”

“……假發,你是天然呆,不是天然蠢好麼。”說完,我也不顧假發‘不是天然蠢,是桂’的話,雙手握刀,徑直衝入了敵陣。

我方眾人早就已經被數量極其龐大的天人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