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景隻不過是婁涵宇精心策劃的一場局。
婁涵宇即使知道接下來所說的話會使眼前的人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裏,可還是一字不落,嬉皮笑臉的說了出來,“葉曉風也就是你這個傻-逼會給人當替罪羔羊,而且還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你說你傻不傻-逼,你就是一個傻-逼,大傻-逼!”
“對啊!我他媽就是一個傻-逼,大傻-逼。”葉曉風喃喃道,當他聽到這個讓他震驚的消息,卻出奇的冷靜,甚至還有一絲安定,心裏的枷鎖一下子便脫落了。
葉曉風的過分淡定讓婁涵宇莫名的難過,他寧可葉曉風還和以前一樣爆-粗-口打他一頓,而現在這種平靜讓他覺得呼吸都快停滯了,還沒嚼完的蘋果膈的口腔壁發疼,破了的嘴皮子動了動,“你怪我麼?”
“不怪你。”葉曉風淡淡的望著他慘淡的臉,薄唇輕吐,“我恨你。”
“好,這樣也好。”婁涵宇臉朝天花板,單手捂住雙眼,好像在笑,嘴角一勾一勾,“至少被你忘掉來的實在,恨總比不記得好。”
“你這何必呢!”葉曉風鮮有的落下聲勢,帶著無盡的悲哀和無奈,婁涵宇對他的執念太深,深到甚至不惜傷害,隻為了讓他留在他的身邊。
婁涵宇使勁的按著雙眼,氣息紊亂起來,獨留他的最後一點兒尊嚴,朝天花板嚷道:“滾!我他娘隻不過是玩玩你而已!他媽的現在我不玩了!滾!”
葉曉風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和他一樣驕傲,隻不過他愛錯了,不該愛上一個不愛男人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都知道婁涵宇愛他,因為愛他,所以從來也沒有真正實質性的侵-犯他,這是何必呢?
沒了葉曉風的病房裏,滿頭紗布的男人蜷縮在白色病床上,哭得像個傻-逼一樣,想把這無果的五年通通哭掉了,這五年他太累了,一方麵瘋狂的愛著那個人,另一方麵又極端的壓抑著那個人,而如今力不從心的他居然就這麼把那個人放走了。
婁涵宇把臉埋在膝蓋中,腦海裏全是六年前的那場突擊檢查,如果沒有那次的心血來潮,那麼他也不會遇見漂亮驕傲的葉曉風,而之後他依舊是混沌於聲色場所的婁家二少,沒心沒肺的活著多好。
事情總有個因緣始終,這是葉曉風和婁涵宇共同的認知,如果那天的燈光暗點,如果那天的葉曉風低調點,如果那天的婁涵宇沒有心血來潮,那麼他們之間也就沒了任何交集,也不會有之後的欺騙隱瞞,更沒有無果的愛意。
婁涵宇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葉曉風的場景,穿了白色T恤的葉曉風在一堆人群裏興奮的和他周圍的人手舞足蹈,甚至毫不吝嗇的把笑鋪滿整張臉,那是婁涵宇一生中見過最美好的笑容。
這一眼,便讓他相中了葉曉風,素有花花公子之稱的婁涵宇當即朝他一招手,也沒問他緣由就開始上下其手的摸索,換來的是一頓狠揍還有厭惡的眼神,那樣驕傲的獅子,是他的最愛,所以他開始圍捕這隻倔強漂亮的獅子,即使是最卑劣的手段,隻要將他圍困在他的身邊,何嚐不可使用。
最後,一場精心的編劇,再加上演員的完美演出,愣是把太過慌亂的兩人騙了過去,三角戀的關係,隻不過主人公是李然而已,嚴小青則是可憐的被陷害者,是這場局的群眾演員,誤會和忠誠是愛情的必殺技,當李然看到包廂裏與人糾纏的嚴小青,霎時雙眼便通紅,舉起桌上的紅酒瓶子砸了過去。
當葉曉風拚命趕到的時候,戲已經接近尾聲,滿屋子的血跡和紅酒液體,入眼全是紅色,當即就傻了,嚴小青捂住被扯開的衣領蹲坐在沙發旁,滿臉的血淚,狼狽至極,當然還有砸紅眼的李然木愣愣的看著他。
鎮定下來的葉曉風,發狠似得抽了已經呆掉的李然幾巴掌,和他商量了一番,便開始行動,當時早就被那幕滿屋紅色刺激到的兩人並沒有覺察周圍安靜的不正常,隻知道埋頭苦幹,偷運屍體,掩埋屍體,丟棄行凶酒瓶,儼然是一氣嗬成。
等一切處理後,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可他們倆都默契的歸結於夜深人靜,顯然這是他們太樂觀了,當婁涵宇拿著照片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們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原來沒有人是因為婁涵宇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