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那大夫吃了一驚,在這小鎮上還沒有人受過這樣的傷。

柳善善顫了顫,走上前握起他的手,發現他的掌心處有筷子大小的洞,他的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燙傷跟鞭痕。

“許之亭,許之亭·····”柳善善喚了他兩聲,他依舊昏迷不醒。

“大夫,你要救救他,你要救救他。”

“他這傷不難治,隻要柳小姐能找到上好的藥材。”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隻要能夠治好他。”柳善善急忙答應。

那大夫點頭,然後開始拿出醫具。

許之亭清醒的時候,他也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那日正巧柳善善過來看他,便發現他醒來。她坐到許之亭的床邊,笑著掉淚:“你醒了?”

許之亭醒來的時候感覺他又重新活過來了一次一樣,睜開了眼睛的一瞬間一切都是新的。他將目光移到柳善善的臉上,蒼白笑了笑:“別哭,爺不是活過來了麼?”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切等身體好了再說。”

許之亭咳了兩聲,點了點頭,將臉扭到了牆那麵。

那真的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幾日。一個月前,他還是在慢慢部署計劃,結交三教九流之人,忽然知曉了老皇帝死了,新帝即位,他當時便想去找那小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卻不想碰到曹迎風的走狗在路上橫行霸道,那些人認出了他,還嘲諷的告訴,他父母的墳墓被挖了出來,讓他們鞭撻了,他心中壓抑了多長時間的仇恨,忽然找到了一個出口,殺了那幾個人,他憑著一時憤慨跑到曹府中,妄圖一舉殺了曹迎風。卻不想才剛剛進到曹府便被活捉了,那裏到處是機關,他完全沒有準備,被曹府中的人捉住了以後便押到了地牢中,他們沒有殺他,他甚至都沒有見過曹迎風,便是那些曹府中的人鞭打他,炮烙他,極盡侮辱之事,後來他趁著那日他們放鬆了警惕,便使了渾身解數,這才從曹府中逃了出來,不僅如此,他還意外的發現了曹府的一個暗道。那暗道他走了幾段便知道他走不出去,於是回了身從曹府後院逃走了,他逃出曹府時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他一路是靠著偷了別人的馬,搶了別人的食物這才一路逃到了柳府。

他做了他從前從不會做的事,他做了那些禮儀教養從來都鄙視的事情,他心中的血肉模糊了,尊嚴,自尊通通都沒有,打了牙齒吞了血,剩了半條命,隻剩一個信念,那便是他窮盡這半生也要報得此仇。

☆、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古言完結了 雖然很冷也不完美 氮素灰常感謝一路看下來的童靴 鞠躬~~~~~ 新坑《重生之道妖》有興趣的童靴可以去看看O(∩_∩)O~ 再次感謝

許家二三事

許之亭一直因為錯過了柳善善的生產與兒子的出生心生愧疚,所以對妻子與兒子相當寵溺,後來便形成了嚴母慈父的情形。

那日柳善善坐在書桌前打著算盤,算前幾日的賬目,柳家的鹽業都已經關了一半,現如今隻剩了一家,她之前還開了一家成衣鋪,隻雇了一個打雜的丫頭和一個小廝,進賬出賬的事便全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許之亭坐在躺椅上曲著腿看閑書。一旁的兒子正在乖乖的趴在小桌上就著爹的字認認真真的寫著,他忽然想起來,抬起頭來看向柳善善:“娘,小寶是從哪裏來的?”

柳善善皺了皺眉,看著賬目的繁雜,不鹹不淡的丟了一句:“問你爹。”

小寶便瞪著大眼睛看向他的爹,許之亭正看著書,聽到妻子跟兒子的對話,移開書看著小寶,然後邪惡的一笑:“小寶想知道?”

小寶點了點頭。

許之亭丟下書起身,向柳善善湊過去:“娘子,小寶想知道他是從哪裏出來的。”

柳善善斜了他一眼:“你告訴他不就是了。”

許之亭抱住柳善善往她身上蹭,手伸到她的衣襟帶處,挨過臉去含羞帶怯:“那為夫就不客氣了。”

柳善善被他的動作鬧的一陣臉紅,撇了一眼小寶:“許之亭,小寶還在這裏呢。”

許之亭就要將柳善善抱起來,他吻著她的唇說:“是啊,這不是最好的解釋麼?”

“小寶還那麼肖···”柳善善推著他。

“沒有關係,男孩子早些知道沒有關係。”許之亭抱著她把她往床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