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唔麼……”芋頭用小手拍著門,口中發著很奇怪的音符。
“小柔,你聽到沒有,它才2個月,開始發音了,你快點出來聽聽。”趙慧敏哄著孩子繼續發音。
“麼……嗚……”孩子哭鬧著,口中重複著那個音符。
溫柔似乎被孩子打動了,輕輕把門打開。
芋頭見到她,破涕為笑,小手張開要她抱:“麼……嗚嗚……”
溫柔蹙眉看著它,突然把他抱入懷中,放聲大哭。
“好了,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趙慧敏拍著她的背,長長鬆了口氣。
從那天之後,溫柔銷假回到航空公司上班。她每天所做的不是到處飛,就是在家帶孩子,生活很簡單,也很平靜。
三年後,芋頭調皮可愛,並且在得到幼兒園老師的誇獎後,會向溫柔提意見。
“媽媽,媽媽,我答應你的100分拿到了,你答應我的迪士尼什麼時候去?”芋頭蹲在廚房門口,一邊玩著挖挖車,一邊對正在做飯的溫柔提問題。
溫柔爆炒著肉絲,說:“這次長假去吧。”
“那就是後天嗎?”他歪著小腦袋問道。
“嗯。”
“好耶,媽媽最好了!”他開心地離開廚房,在客廳玩耍。
溫柔做夢也沒相當,這麼小的孩子會打電話給紅葉,並且告訴她任務完成了。
“奶奶,奶奶,媽媽說後天去哦。你答應我的小汽車什麼時候給我?”他的聲音非常純淨,充滿了孩子的稚氣。
“放心,後天,在飛機上給你。”紅葉樂嗬嗬地哄著。
芋頭滿意地掛了電話。
說好的那天,溫柔帶著兒子上了飛機,說來也巧,她今天正好飛R國,不用請假或者調班。她把兒子安排妥帖之後,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三年的曆練,她已經是航空乘務長了。在經濟艙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問題,便往頭等艙去。
她才開門走進去,就看到紅葉和趙慧敏坐在離門最近的座位上。
“媽,婆婆,你們怎麼在這兒?”她非常意外。
“芋頭要去玩,也打電話叫了我們。”紅葉朝著休息室招了招手,小芋頭一溜煙地衝到她們麵前,爬到她們身上。
“他都沒告訴我。”溫柔有點生氣地看了兒子一眼,誰知道小家夥小嘴一歪,立刻窩進紅葉和趙慧敏懷裏告起狀來。
“芋頭乖,不哭不哭,有奶奶(外婆)在,媽媽不敢欺負你。”
小家夥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立刻止住哭聲,對著溫柔做鬼臉。
“你皮癢了?”溫柔高聲喝斥。
“唔,你的態度好惡劣,我要投訴你怠慢乘客。”小芋頭學著大人的樣子,一板一眼的說道,聲音很大,引來周圍人的注意。
溫柔的臉頰頓時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聲撂下話:“晚點收拾你!”抬腳招呼其他乘客。
走完一遍之後,她回到休息室,對於小芋頭的表現真的有點哭笑不得。略顯疲憊地扭動著脖子,手輕輕按著肩膀。
忽然,一雙手很溫柔地為她按摩肩頸,她以為是機上的小乘務員,以前她們也會這麼拍馬屁。
她閉目享受了一會兒,說:“好了,去準備飲料和茶點吧。”見對方沒有應聲,拍了拍他的手:“怎麼了?”莫名感覺手掌很粗糙,卻又非常熟悉。猛地轉身,眼前的人影讓她幾乎驚呆了。
“你……”
“我回來了。”韓峰的語調很低,好似春水一般溫和。
“你不是飛機出事了嗎?”溫柔又驚又喜,又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