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而柔韌的觸♪感。

蘇決再度抓著他的頭發按下來親吻,挑釁地,確認彼此燃燒起來的心,天時地利人和也不過如此。

舒難陀終於解決完了蘇決那堆複雜的衣服,開始替自己解決,蘇決曲起一條腿,緩緩在他腰間摩攃,結果舒難陀對待自己的衣服,沒有那麼的耐心……

水的潮濕、草地的清新、彼此呼吸間纏繞的熱度。

蘇決微微眯著眼,皺緊了眉頭,舒難陀看他,或許有一些痛苦,但更像是在思考。他不知道蘇決此時還在思考什麼,所以隻能決定用行動來訴說,讓他明白,自己對他已坦誠到了最深之處。

背脊摩攃著草地,隨著節奏和喘熄,發出誘人的沙沙聲。隻覺得一切世俗,全被那滿溢的熱情拋入頭頂那片清澄夜空。

蘇決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氣,舒難陀坐在他身邊,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料是聰明如他們也沒想到第一次上手,就做的像是戲水鴛鴦。

一會兒蘇決喘夠了,低頭看斜掛在身上的衣服,毫無氣度與形象可言……他沉默的拉上衣服,想要站起來,試了下沒成功,瞬間渾身就爆發出一種要遷怒於人的氣息,舒難陀立馬撲上去扶他,忐忑不安。

“你……你還……咳,好麼?”摸著背,舒難陀嘴湊過去碰碰他的耳朵,像是安撫。

“可以試試吧。”蘇決低著頭,像是從剛才一直思考到了現在,最後給出判斷。

他坐在滿天滿河的星星旁邊看著他。

他們衣冠不整,形容狼狽,卻笑得前俯後仰。

二十、

蘇決離開寺廟後不久,舒難陀也很快結束了自己的修習,他知道蘇決是對的,寺廟對於他們的感情來說已經太小,無法拋棄未來,就隻能踏上未來去尋找。

踏出寺門的那一瞬,是迎麵而來的嘈雜世界,以及轟隆隆不斷前進的時間。

舒難陀回到王子的位置,他舉止親民,佛理精深,又加上熟知民間商貿,贏得了很多人的敬仰。而蘇決雖一直維持著他的紈絝公子形象,卻憑自己的聰慧識人一邊尋找著神鼓,一邊讓黑騎的將兵對他愛戴有加。

而他們兩人少年時期在寺廟共同修習的那些趣事,也被曾經與他們一起生活過的人所津津樂道,漸漸成為街頭巷尾的軼聞。

深秋,陽光下金色的樹葉,讓人陡生一種朦朧之美。

這天,舒難陀約了蘇決去一處偏僻城牆,幾年裏他們早將驃國的那些人煙稀少卻又風景獨好的地方都尋了個遍,如此青春的歲月裏,有一個人與你共同探索,包括愛以及國土,何其幸運。

舒難陀到的早,看蘇決喘著氣爬上來後,忍不住調侃,說你成天的跑舞坊玩樂,怎麼沒練出點體力?

蘇決仰天白眼,說大哥我是花錢去看,又不是自己上場。

舒難陀更得意,說你常去的那家舞坊,現在已經算是王族名下的了。

蘇決看他,心想這是不是有點酸,說你大老遠把我叫來就為了說這個?你學會嘚瑟了?

舒難陀瞥他,不承認,說我就是順帶提一提,這跟我要說的正事有關係。

蘇決不信,抱著胳膊等他說。

舒難陀看著他認真答道,父王要我去長安獻樂。

去長安,這三個字像是一把巨大的鑰匙,讓時間的齒輪終要走到前路交錯的那一刻。

蘇決按下心中震動,皺著眉頭說,自己的父親為了一己私欲奪權,獻樂之行必然加害於你,我們要想個萬全之策。

舒難陀站在他身側,默然無語。

蘇決心思敏銳,即刻又說,自己是伽羅那之子,若是舒難陀心有芥蒂也是無妨。

舒難陀拉住他,無奈笑,說不是想這個,萬全之策沒有你怎麼行。

蘇決微舔下唇,你說什麼?沒聽清。

舒難陀提高點音量,又說,沒你怎麼行。

蘇決得意的笑,然後見舒難陀朝他伸出手掌,老規矩了,他拍了一把握住,彼此平舉在胸口。

可等他想抽回手,去發現舒難陀沒肯鬆,笑眼彎彎的,於是他心領神會,先發製人的一拽,將對方拖到身前,右手撫著臉頰,唇齒相貼。

吻過一陣分開,蘇決看著呼吸加快,幾乎被自己挑到情動的舒難陀,用獨特的戲謔口氣問道,王子殿下,這樣夠了嘛?

舒難陀用行動回答了他,兩人貼著城牆,再度糾纏。

此時蘇決的長安大計尚未籌謀,幾句話也是出自肺腑,即便心中念動,也總覺的與彼此無妨。

然而正如這城牆上輕柔吹過,綿延千裏的秋風一樣,唯有回首時,才知人世間命運的改變,總是來的悄無聲息。

但總有幾段場景,幾幅畫麵,你願意拿全部的記憶去貯藏。

真喜歡落葉與飛花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