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刀,都恰到好處,不顯得多餘,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的恰當,仿佛天生就應該這樣。
上麵的每一個線條,每一個紋路,甚至每一個花紋,看起來都是渾然天成,就仿佛這件作品,不是江鋒創作,而是天地孕育而生。
一切都太完美極了。
這就是一場視覺盛宴。
到了這一刻,已經沒有人去關注,江鋒的這件作品,能不能贏了嚴昆,沒有去關注這場比賽的意義,他們心中都隻有一種想法,認真看著這一切,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鏡頭。
一切都太完美了,一切都太精彩了。
這不是雕刻,也不是在創作,這簡直就是在淨化,一場心理的淨化。
最後江鋒揮了最後一刀,整件龍吸水,他以不同的形勢產生.
巨龍在汪洋中翻騰,掀起驚濤駭浪,天空中降下一道雷雨,被巨龍吞噬腹中,這種龍吸水,有一種磅礴,無窮無盡,敢和天地叫板的氣魄在其中。
比起嚴昆的龍吸水,不論是在氣勢,還是想象空間,又或者在藝術的範疇中,都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這最後一刀的揮下,江鋒手中的平刀,刺入了桌麵,他站在自己的作品麵前,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創作中,閉上了眼睛,去感受龍吸水的魅力。
這一刻,無論是段老頭,還是馮玉春都出奇的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江鋒的作品,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兩分鍾過去後,江鋒睜開了眼睛,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我的作品完成了,請點評了。”
眾人為此才回過神來。
段老頭情不自禁的邁開腳步,當走到江鋒的作品麵前,看著那把刺入桌麵的平刀,突然間有種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他雙眼濕潤,身子有些顫抖的道:“平刀流,我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再看到,有人能夠用一把平刀,雕刻出宗師級別的作品了。”
“江大師,你讓我開了眼,請受我一拜。”段老頭說道激動之處,竟然要朝著江鋒跪下。
“段老別這樣,我當不得。”江鋒急忙攙扶住了段老頭,平倒流是所有雕刻中,最難的一種刻法之一。
因為這樣的雕刻,需要充足的腕力,和強橫的體質,否則的話,一般人,是無法達到這個境界。
要不是他天生從小就身體出眾,是萬萬達不到這個境界。
“江大師擔得起,你今天真是讓我開眼了。”段老頭控製不住情緒。
“段老言重了,你別這樣說,我受寵若驚。”江鋒當真受不起,他一個小夥子,段老頭一把年紀了,這樣崇敬他,他真的有些受不了。
“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隻是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出江大師的本事呀,慚愧,慚愧。”段老頭感到很自責,說到了這裏,他想到了什麼,抹了一把眼淚,笑哈哈的看著馮玉春三人道:“江大師的作品,現在你們看到了,孰強孰弱,不知道你們怎麼看。”
段老頭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現在這麼暢快過。
他的每一刀,都恰到好處,不顯得多餘,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的恰當,仿佛天生就應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