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遊說。

其實上次在超市一跪後,本就打算先領證再辦婚宴的。結果高以樊隔天就開始出差,一去多日,便就耽誤了事情。晚江大方地回答他:“當然,非他不嫁。”

賀丞動了動身子,敞了兩粒紐扣的領口,露出一塊白玉的端倪,單看那一小處,便可見質地細膩,溫潤如羊脂,是上等的好玉無疑。他慢悠悠地說:“可他拿你真沒轍。”

“是嗎”,晚江就知道,高以樊肯定又在外麵敗壞自己的名聲了,哼,不過也沒關係,“嘿嘿,你不曉得,我對他的無賴才真是無計可施。”

“都讓他拿你沒辦法多好。”女人嘛,不都喜歡被男人寵著縱著。

晚江打開清水衝刷碗筷,聽他這樣說,也隻是抿嘴搖搖頭:“這多不公平。愛人之間的折磨和妥協是種特權,每當我對他束手無策的時候,都會發覺自己比想象中還要多愛他一點。這樣美好的體會,怎麼能讓他一個人獨享呢。”

這是蟄伏在內心的一段不算很長的剖白,晚江不做多想,竟也說了出來。賀丞摸著腦門,心想,這思想工作他已經不必再做了,隻是在離開廚房前說了一句:“高以樊好福氣。”

賀丞最後是被劉知旬接走的。

晚江在得知劉知旬的某個身份後,不知明裏暗裏和杜寶安一起意淫了多少遍他和高以樊。劉知旬脾氣好,一般都是隨她們高興,隻是經常弄得高以樊暴走,然後她們便也學會適可而止。但這並不影響晚江感知某些事情的靈敏度,比如這一向言笑晏晏、溫和自持的劉知旬步伐淩亂的進門,看見沙發上醉酒的賀丞時險些跌倒,呼哧著氣息,良久才扶好鼻梁上歪掉的眼鏡。晚江蕩漾了,緊緊揪住高以樊的衣袖,小心肝激動地要破表。此情此景,沒有淒哀的音樂,也沒有傷感的對白,偏偏一舉一動都虐心。晚江怨念地想,賀丞說得對,高以樊的確禽獸,專戳旁人軟肋。嗚嗚嗚,她怎麼就要嫁給一個禽獸呢……

而坐在那裏看戲的禽獸得意極了,他喝多了,頭痛得很,站起來往臥室去,嘴巴裏說著:“今天剛回來,帶走吧,任你處置。”

晚江很少看見劉知旬露出這副受傷感性的樣子,他明明悸`動地眼睛都發紅,但還是努力克製,維持著雲淡風輕的假象。

她心裏是真著急啊……

劉知旬原地沉默,許久,才上前去把昏睡中的賀丞架起來,賀丞個頭比他高大,劉知旬也沒顯得很吃力。走之前還記得和晚江打招呼:“我們先走了。”

晚江像一位慈母般噔噔噔噔直點頭。

番外之《親密愛人》(3)“

晚江揣著一顆激情燃燒的心奔回臥室,高以樊仰麵躺倒在床上,她衝上去推他:“欸!快和我八一八賀丞跟劉知旬之間那點不得不說的事兒!”

“……”

裝死無效,晚江越發賣力的搖他,大有“不說把你搖散架”之決心。高以樊終於撐不下去,閉著眼睛氣若遊絲地說:“你先去洗澡,洗完了和你說。”

晚江頓時兩眼發光,未作它想,趕緊打開衣櫃找了條睡衣一溜煙進了浴室。

躺在床上閉目的男人,在昏暗的燈光裏幽幽勾起半邊嘴角。

十分鍾以後,晚江便從浴室裏出來,見高以樊還是原來的姿勢,動都沒動過,喂喂喂,千萬別睡著了呀!

她爬上`床,爬到高以樊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臉:“欸!醒醒!快醒醒!”

清新甘甜的香氛味欺近高以樊,他情不自禁深深歎氣,和著晚江的發梢一下一下觸在他的臉頰邊,貓爪子撓似的,癢得心眼酥|麻。高以樊慢慢掀開眼睫,望著懸在上方半尺處的晚江,被清泉洗過一樣的眼睛,綴著細碎的光暈,最重要的是,這眼眸深處,有他高以樊的倒映。

他很清楚,自己從來不能抵禦她的眸光,像慣性般無法自拔,縱容自己一輩子的深陷。他愛的女人啊,曾經單單隻用這一雙明眸,就攻下了他心底所有未及武裝和防備的城池。

晚江哪裏知道他在沉醉什麼,其勢洶洶:“別抵賴啊,我要聽癡狂纏綿的愛情故事!”

高以樊卻在這時悄悄伸手撈過她睡裙的下擺,緞麵平滑不留手,邊沿踩了一條細致精美的黑色蕾絲,他將布料在指尖輕輕地繞,低啞的聲線摻有蠱惑般的魔力:“買了新睡裙。”

晚江低頭看了一眼,唔,前幾天和杜寶安逛街時買的,之前隨手拿了一件進浴室,沒想到就拿到它了。高以樊的眼神放肆又灼熱,直勾勾盯著那深V的領口,晚江瞅見他性感的喉結上下翻動了一下,突然就把之前誓死要挖的絕密八卦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