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明白些,就是她生下天皇的孩子前都隻能算是名義上的皇後。”
“……啊,這樣的啊!”
昌浩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好不容易才恍然大悟一般地點頭。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小怪都忍不住替他發愁。
雖說晚熟也沒什麼不好,可是這家夥一直像這樣跟彰子一起生活下去能行嗎?萬一……那就讓人操心了。
這個“萬一”雖說不知會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可是可以預料到彰子應該會很頭疼。
卯時從家裏出來,正好在日出的時候,到達了大內。
小怪騰地跳上了昌浩的肩頭。
昌浩跟門口相識的護衛打過招呼,穿過大門,眺望著重建中的大內。
“後宮的重建好像大致結束了吧?”
“說是結束了,可是內部裝飾什麼的還沒弄完吧?工匠們也不容易啊,天又冷,時間又緊。總負責的行成大人也是年末的時候
好容易康複重回到崗位上了。”
藤原行成是給昌浩在成人式時戴冠的人。從行成受到詛咒臥床不起直到完全康複,昌浩去看望過他好多次。
昌浩一邊跟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其他省廳的職人行禮,一邊抽空跟牢牢趴在自己肩上的小怪嘰嘰咕咕小聲說著話。
“皇後娘娘在登華殿住著的時候,行成大人好像經常過去,聽他說皇後身邊有一個特別聰明的女官。”、
“哦,是說過,是說皇後特別欽佩的那個女官吧?好像叫少納言之類。”
中宮定子最近帶著去年十一月剛出生的敦康親王一起去了天皇所在的行宮。天皇終於抱上了作為自己繼承人的皇子。
“生孩子果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啊……”
“那可不?至少成親呀昌親他們出生的時候,吉昌都可高興了。”
小怪一邊看著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一邊回答說。昌浩眨巴了一下眼睛,斜眼看著小怪。
“……我出生的時候呢?”
小怪晚霞色的眼睛轉向昌浩,麵部表情異樣的神秘。
對著昌浩眨巴了好幾下眼睛之後,小怪才終於開口:
“這個嘛,因為是跟你哥哥他們隔了十多年才生的小兒子,吉昌當然是歡喜到天上去了!”
昌浩明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剛才擔心什麼了。
一邊用尾巴拍打著昌浩的背,小怪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啊,不過,因為難產露樹在床上躺了足有一個多月呢。那時侯可真是夠嗆啊。”
平時遇到什麼都能保持鎮定的吉昌整天帶著黑眼圈為看病、祈禱手忙腳亂,一度形勢惡化的時候,甚至頹喪得好像整個世
界都完了一樣。
“還挨了晴明一頓嗬斥呢,‘你這樣下去怎麼可以!’之類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呢?”
第一次聽說到自己的出生史,以後有機會要好好問問母親。
拐過西院的角落就能看見陰陽寮了。時間還早,看起來幾名值班的職人去已經忙開了,在走廊上急匆匆地穿行著。這些人大概
是天文生吧?
“父親應該在裏麵吧?”
昌浩的父親吉昌是天文博士。每個月都有好幾天晚上留在陰陽寮觀測星象。要是看出天空出現了什麼異變,他更是連休息
日也要用上泡在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