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房中修養傷勢,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抄錄《道德經》和《白龍九玉璿微章》的經文,偶爾休憩之時,會翻出《白虎饕餮勁》、《三千銀河九重勁》和《飛燕勁》的武功秘笈進行反複領悟。將三本不同的武道武學先在心中做到融會貫通,才可為ri後的切實修煉減少一層阻礙。
林凡如此休整十五ri,他的傷勢才徹底治愈如初。
雖然因為千王嶺之行受重傷的緣故,林凡耽擱了十五天修煉武學的時間,但是他的武道修為並非是毫無進展。
先不說他將《白虎饕餮勁》三套武學領悟的十分仔細,對武者鍛體、淬血、培元三境之間的差別有了清晰的認知,便是《三千銀河九重勁》的明悟,也讓他冥冥之中對“劍勢”的了解加深了一份。
現在林凡拔劍,心中總是刻意去營造出一股屬於紫霄劍的勢。他以當初千王嶺二當家趙寧營造的劍勢為藍本,在腦海中反複揣摩和推測自己的劍勢。自己的劍勢,應該不止能用於殺人,還應和劍道六境成為一體,是領悟劍道極致、登頂劍道大成的階梯。
隻是這層階梯,林凡至今還沒能仔細明悟和施展出來。
劍道修煉,和武道殊途同歸,它不會是機緣偶然降臨之下的明悟和空想就能捏造出來的,它不是空中樓閣,它需要武者不斷經受戰鬥的洗禮、曆經千萬次的修煉,才有那麼一絲問鼎大道的可能。林凡由於受傷之故,缺少了反複修習和戰鬥洗禮的磨煉,因此眼下他無法明悟和施展出來,是合情合理,是情有可原。
而且,相較於其他劍修,林凡對劍道的感悟,已經算得上登堂入室,遠遠甩開同一境界的劍修三四個級別。
獨獨抄錄了數千遍的經文,林凡還是有些似懂非懂的模樣。但是,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了。他眼下才是四品淬血境的修為,距離突破到培元境,還有三個小階,林凡有足夠的自信,在突破到培元境時,找到一些磨煉武道之心的方法。
在他大病初愈的第二天,就和東魁、酒徒收拾行囊騎馬奔馳向天洛山的大明湖。在那個大明湖畔的廟宇裏,存在著讓林凡覬覦了半個月的寶藏。這批寶藏他要是不取到,實在難以安心。
“我就不懂我受傷養病的地點怎麼會是衢州,否則要到大明湖畔,哪裏用得著一天?”林凡臉seyin沉著嘟囔道,身下的駿馬四蹄翻飛的疾馳,“得得得”的踩起雨點般的嗡鳴聲響。
“哈哈,誰讓你在重傷之後直接昏迷了?公主小姐掛念你的安危,不就近找一個州城養病,難道還要帶你千裏飛馳?”
酒徒懶散的騎坐在馬匹上,渾濁的小眼睛帶著莫名的笑意瞅著林凡,怪笑道:“我看你這兩天脾氣見漲,莫非是因林氏族比時ri將近,擔心自己拿不到冠軍?小林凡啊,你要真是這麼想,可就不用去東州了。未戰先怯,那這一場比試還有什麼好參加的?!”
“你就這麼有興致看我吃虧?死酒鬼,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林凡冷笑道,雙腿猛地發力夾擊馬腹,駿馬嘶鳴一聲,四蹄疾飛的馳向林子前方。但他身後的酒徒也不知是如何使力,胯下的駿馬總是不遠不近的跟著林凡。
酒徒時而仰天而笑,時而出言譏諷,時而又灌下幾口白酒,便是酒徒身側的東魁,都未必有他這般瀟灑!
“哼。你想看我出醜,我還偏偏不出!林氏族比第一,我是當定了!”
林凡暗暗想到。他一邊俯身駕著駿馬,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向身後的酒徒。待林凡見到酒徒一副放蕩不羈、滿臉猥瑣笑容的模樣,隻覺一股怒火噌噌的冒上心間,正想著出言極盡諷刺之能事的大罵一頓,東魁雙目卻微微一亮,提醒道:
“寺廟就在前方。”
林凡聽了,心中豁然一喜,連忙轉頭向前望去。可是誰知,這一望的結果大出林凡預料。眼前林間小徑的盡頭,是一片古樸滄桑的樹木。那些樹木蒼翠挺拔,枝繁葉茂,宛如一個個碧綠巨大的華蓋,遮掩了小半邊天空。
在樹林的一側,數百丈開外,是一座座綿延的高山峻嶺,一眼望不到盡頭。林凡望著眼前這一幕,雙眼狠狠一縮,不是有寺廟嗎,寺廟在哪?
“東魁,你不會也和酒徒一樣,故意拿我尋開心吧?”林凡勒停駿馬,仔細的打量著山徑前的盡頭。這一仔細看,別說寺廟了,林凡突然發現,連大明湖都沒有!
“不對啊!就算雲杉道人騙我,大明湖畔根本沒寺廟。可是大明湖呢?大明湖明明是在這個方向的,怎麼到如今,連千頃碧湖都沒了呢?”林凡難以置信的嘀咕著,緩緩縱馬向前馳了七八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