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了。但是,一想到要是自己碌碌無為,沒有籌碼和老爸老媽抗衡,於是就還是撐了下來。
苦是苦了點兒,但是好歹還是賺到了錢。雖然不多,去年忙了一年,到最後除掉稅收,員工工資等雜七雜八的費用後,就隻剩了兩百多萬,連好點兒的房子都買不到,但到底也是自己親力親為打拚出來。
本來家裏那兩尊活菩薩是不願意自己在外頭獨闖江湖的,但是看見她磕磕絆絆地堅持下來後,就也還是默許了。
現在,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花的自己的錢,這種感覺,很爽。
如此,想到喬夢蕭,顧恩楠也就沒那麼嫉恨了。讀書時代那女人很牛.逼又如何?現在,指不定還沒自己混得好呢!身穿名牌兒又如何,那也代表不了啥啊。
“對了,老板,小安子他們來過了麼?”舒丹收好圖稿,又問。
“沒啊,再說,我受傷的事兒也沒告訴他們來著。”顧恩楠有些疑惑地說。
“可是…那個新聞,我們大家都看了的。”舒丹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哈?”
“就是您掉坑裏那新聞。嗯,我們都知道您住那兒的,然後,剛好您又沒來公司,所以,大家就都猜到了。但他們就說要來看您。”舒丹似乎很害怕顧恩楠想歪。
“你回公司後,告訴大家,我沒掉坑,我隻是…回家去了。”顧恩楠想了想,然後麵色難看地法布施令。
“嗯,那好吧。”聽完,舒丹隻能在心裏嗬嗬嗬了。顧老板,果然是個特別愛麵子的人啊。不過,話說,如果換成是自己掉坑還上新聞了,估計也會那樣做吧。
“好了,你先回公司吧,我想睡會兒。”說罷,顧恩楠就又躺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眼皮兒老是在跳,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顧恩楠呼出一口氣,然後閉上了雙眼。
而此刻,隔壁病房內。
“蕭蕭,你來了啊?!”病床上的姑姑喬玉英聽見動靜後,就立馬坐了起來。
“姑姑,你還是好好兒躺著吧,別起來。”喬夢蕭說罷,然後拉出一張凳子,放到床邊,瀟灑地坐了下來。
“哎。”這時,喬玉英卻是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說吧。”喬夢蕭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說什麼啊?”喬玉英裝作不懂她在說啥。
“這次打算在這兒住多久?”沒錯,這個姑姑,又在裝病了,而且,她每次裝病,都會挑這家醫院,因為她兒子就是這兒的醫生。
而每次裝病呢,基本上都是因為和她老公鬧了矛盾。這喬玉英啊,有個死活都改不了的毛病就是愛裝病,因為她想以此刺激老公,讓那老頭兒過意不去。
這一招兒啊,還是打電視劇上學來的。所以說,再怎麼腦殘的電視劇,也總有那麼些人願意學著裏邊兒弄出點兒事兒來。
隻不過啊,這戲碼似乎被喬玉英演得太多太過了,所以這次她都在這兒躺有大半天了,可那老頭子卻還是沒有來。
“待多久,就看那死鬼的了唄。”喬玉英一撇嘴,呼出了口氣,又問:“小嬋說仨小時前就給他打過電話了,可是到現在還沒來,我看哪,他心裏是壓根兒就沒有我這個老婆子了!”
“不然我再打個電話催催?”喬夢蕭說著,就掏出了手機。
“噢,不不不!”要比傲嬌,估計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喬玉英。明明很希望人家像上仙兒一樣瞬間出現在屋子裏,可是卻又要裝得很不稀罕。
“對了,你找我來,恐怕不是專門為了吐苦水兒和聊天兒解悶的吧。”喬夢蕭收起了手機。
“聰明!你猜我今天在來這兒的路上遇見誰了?”喬玉英故作神秘地問。
“十八羅漢?”喬夢蕭一挑眉,隨口問。
“什麼啊!”喬玉英露出一臉的嫌棄。
“或者千手觀音?”喬夢蕭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貧。
“哎呀不是!是顧長軍!”喬玉英笑著揭開謎題。
“哦,然後呢?”喬夢蕭覺得那個名字有點兒熟悉,像是在哪兒聽過。
“他說,他爸希望他和你能成那什麼。我琢磨著吧,你們倆也挺般配的。所以,我想啊,你不是說這個下個月月中會有空麼,於是我就答應他…讓你們在月底見個麵了。”喬玉英好像生怕喬夢蕭責怪一樣,於是,又趕忙說:“這顧長軍可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家裏人兒又都是有權有勢的主兒,絕對配得上你,你可別連見麵的機會都不給人家啊。”
喬夢蕭聽完,隻是不緊不慢地從包裏掏出一小瓶裝的水,擰開喝掉一小口後,微笑著說:“我懂了。姑姑,原來你是又想看奪命大屠殺了。”
喬玉英聽完,渾身都打了個冷顫。
不錯,以往,但凡揣著交往目的與喬夢蕭套近乎的男人,最終都死的很慘。所以,喬玉英有次一生氣,就說了句:“喬夢蕭,你這輩子是跟男人有仇麼?怎麼誰追你你就磨刀子捅誰啊?!”
所以,喬夢蕭一說到奪命大屠殺,喬玉英就瞬間心領神會了。這個她一手帶大的侄女兒,真是不得了!一句話就把她醞釀了半天的許多話都給憋回了肚子裏。